叶观河故作惊讶:“不知何事,竟劳飞鹤真人亲自请教!”
飞鹤真人局促不安,在仙道堂,他是神一般的人物,拉下脸去请教别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叶先生学识渊博,飞鹤还没跟先生好好畅谈过,实是醉心修炼,少点人情味。”
叶观河见他眼中有急迫,是不得已才低下身段求他,心中暗爽,不戏耍一番,都对不起如此宝贵的机会。
“哈哈,飞鹤真人过滤了,我等都是修仙之人,坦诚相待,哪需什么人情世故!”
飞鹤真人尴尬道:“咳咳,叶先生说的极是,贫道狭隘了……”
他话刚说道一半,叶观河道:“真人的修为与心得,叶三向来佩服,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以前只顾埋头钻研天道自然,世间功法,结识真人才知道,德育高人,比读万卷书更加有益!”
飞鹤真人被突如其来的马屁,拍的有些找不着北,根据多日了解,叶三向来表现的很高傲,从来不屑于恭维他人。
今天不像他往日的风格。
而叶观河说了这么多,把他捧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请教的事,更开不了口了,顿时脸上憋的红紫。
“额,叶先生谦逊了,先生虽天生玄脉淤堵,可渊博的学识,飞鹤敬佩万分!”
飞鹤真人违心道,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叶观河又跟他商业互吹一阵,飞鹤真人实在忍不住了,擦汗道:“其实,飞鹤是有求于先生!”
“哦?”
叶观河面上惊讶,心里暗喜,总算是把你的老脸给撕下来了。
飞鹤真人道:“上次先生讲述的移脉拂穴手,飞鹤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想请先生多多赐教!”
叶观河受宠若惊道:“真人竟修炼移脉拂穴手如此粗浅的功法?叶三当时只是推断他或许有用,不想真人真的去修炼了。”
一句话,又噎的飞鹤如同吃到屎一般。
当时表现的对移脉拂穴手有多鄙视,现在就有多饥渴。
他开始就知道移脉拂穴手,是极为高深的功法,但明面上暗示仙道堂的修士,不过一般般而已。
其实,暗中修炼多日,身体的变化,跟叶观河所说是一样的,修连淬筋诀流畅了许多,确实有可能帮他突破淬筋诀。
前几日,蔡青山四人围攻他,导致他受了伤,又不敢轻易吸食人的精血疗伤。
现在他刚突破淬骨境,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更不敢懈怠,稍不留神,极容易走火入魔。
移脉拂穴手,无疑成为他当下快速恢复的不二之选。
飞鹤真人脸色铁青,仍旧露出八颗牙齿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贫道怎能故步自封,与绝世功法失之交臂呢。”
叶观河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真人有何疑问,不妨说来。”
飞鹤真人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极限拉扯了半天,总算回到正题了。
他迫不及待道:“贫道修炼移脉拂穴手总感觉,额……”他措辞片刻:“筋脉与穴位按照功法所述的方位移动,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叶观河寻问他若干修炼细节。
飞鹤真人犹豫不决,许多修炼细节,不足为外人道,叶观河是借移脉拂穴手,窥探淬筋骨真正的精髓。
他皱着眉头思考,如何让叶观河知道修炼中的困扰,又能将修炼细节遮掩过去。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天,脑门子上的汗一茬一茬的落下。
叶观河在伤口上撒盐:“真人,你修炼进入的岔道,着实有点远,莫不是因此受了很重的内伤吧?”
飞鹤真人慌忙否认:“不不不,叶先生误会了,淬骨境需对骨髓进行淬炼,排汗是正常现象。”
说完他又擦了擦,将手掌摊开:“叶先生请看,此汗隐有光华,混合杂质,乃是骨髓中过滤出的不纯之物。”
叶观河频频点头,如此拙劣的瞎话都能说出口,飞鹤真人的伤看来迫在眉睫。
“哈哈,原来如此,真人修炼中细节颇多,叶三总算是听明白一些,我以为,筋脉和穴位飘忽不定,源自淬筋诀修炼,讲究身体中空,灵力渗入骨髓,控制力不足。”
飞鹤真人心中暗骂,尽说废话,难道他不知道是控制力不足么。
“先生果然目光如炬,不知如何才能增强对筋脉和穴位的控制力。”他虽恼火,却不得不风尘几句。
叶观河思虑半晌,说道:“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