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北跟叶观河、铁镇南二人聊些中原的风土人情,三人坐在院中,正聊的兴起,砰的一声院门被踹开了。
“噗!”俞青北惊了一下,一口酒从嘴里吐出来,差点呛到了:“丁四?”
丁四昂首挺胸,满脸狠厉走来,满身的酒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俞青北刚和叶观河二人聊到了中原礼节,于是很客气道:“哦,丁兄,刚跟隐龙兄学了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再此相聚也算是缘分,来,喝一杯,可好?”
丁四脸上肌肉抖动,凶神恶煞的样子,开口前先往地上啐了一口:“喝个屁,你俞青北怎么也算我北境人,爱传中原服侍就算了,还跟中原狗称兄道弟,呸!”
俞青北上来就被一顿臭骂,饶是性格好,也极为不舒服,刚想发怒,想起刚才的礼节,还是忍了下来:“丁兄,有什么误会,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能骂人呢!”
“什么狗不狗的,太难听了!”
丁四怒道:“骂他们中原狗,是客气的,我还要揍他们呢!”
俞青北挠头道:“既然来了镇狱司,咱们就是同僚,相互扶持才对,怎可起内讧呢!”
“谁跟中原狗是同僚,他们配么!”丁四跟吃了枪药一般,俞青北说一句,他怼一句,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俞青北真让他怼生气了。
铁镇南比他更愤怒,张嘴闭嘴中原狗,他还是北境猪呢,插两根大葱装什么象。
“丁四,你是疯狗啊,逮谁咬谁,我们并未得罪于你,欺人太甚了吧!”
丁四当然理亏,但酒壮怂人胆:“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不在中原呆着,跑北境来裹什么乱!”
铁镇南被他无理的举动彻底激怒,拿起桌子上的剑,就要打过去,叶观河赶紧拦住他,自己走上前去。
“丁兄,既然找过来了,想必是要寻我们的麻烦,就算挨揍,也得让我们挨的明明白白,我说的可对?”
丁四见他有服软的意思,鼻嗤道:“我丁四并非不讲理的人,我就问你,先天石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叶观河淡淡道:“先天石的事,秋指挥使自有论断,说做手脚,起码有证据才是,丁兄不妨问问秋指挥使?”
丁四撸起袖子道:“好你个隐龙,你敢拿指挥使来压我!”
叶观河还是十分客气:“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非是在压你!”
丁四耍嘴皮子,肯定是耍不过,索性就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指挥使怎么看,我就问你做了什么手脚,如实讲来!”
叶观河摇头叹息,这是沾上鼻涕了,甩都甩不掉,总不能告诉他,确实做了手脚,使用符术在先天石表面铺了一层障眼法。
但由于先天石能量巨大,障眼法只能展示出三条横线,维持的时间,刚好跟纹路消散的时间是一样的。
一旦纹路消散,谁也不知道他在先天石上做了手脚。
“不知道的事,如何讲给你听,既然丁兄断定是做了手脚,不如你跟我讲讲,从那块看出是做了手脚呢?”
“你……”丁四怒道:“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铁镇南蹭的拔出剑来:“好,那咱就看看谁能把谁揍了!”
“哎哎哎,侍龙兄,别冲动!”俞青北和叶观河一起将他拦住了。
“退下!”叶观河呵斥道。
铁镇南满脸怒气,显然不服:“三哥,就让他这般侮辱我们,今日就算违了您意,我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叶观河叹口气,树欲静儿风不止,傻叉在任何地方都会有的。
“丁兄既然想切磋一番,我来吧!”铁镇南在盛怒之中,叶观河怕他控制不住,将丁四打伤或者打死了。
他现在是破甲高阶,在漠凉城镇狱司内算数得上的高手,漏出底牌了,少不了被人怀疑,他们来镇狱司的目的是什么。
铁镇南把剑插了回去,愤恨看了丁四一眼退了回去。
俞青北见他们若是不比试一回,丁四绝不罢休,于是说道:“功法切磋,点道为止,切记不可伤了彼此,可好?”
丁四不屑道:“拳脚无眼,伤了他,那是他没本事,趁早滚回中原!”
说完抡着拳头就砸了过来。
丁四喝了点酒,但起码得智商还有,他甄别时只有三道纹,境界也就比破甲初阶高出那么一点点。
同样是三道纹,他不清楚叶观河的实力,因此选择了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