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嘴角抽了抽,瞪着上官浅道:“就是因为你不是阿云,我才不敢轻易相信你。”
“羽公子若是不信我,可以再去审一审那寒鸦玖,虽说他骨头硬不会主动说什么,不过以宫门的手段,要从他那里确认我这个消息的真伪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宫子羽看了看宫尚角说道:“我们此次大动干戈,无锋不可能毫无察觉,该如何保证阿云在无锋的安危。”
宫尚角若有所思:“点竹对无量流火非常执着,只要她还想要无量流火,云为衫就不会丢了性命,只是我们一旦动了无锋的势力,我们的目的就瞒不住了。”
上官浅懒懒的靠在桌上道:“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嘛,这兄弟阋墙的戏,再演一回又何妨?”
宫子羽和宫尚角点了点头后,宫子羽先开口道:“上官姑娘的意思是……”
上官浅直接接过话头“宫门执刃为救夫人欲背着宫门拿无量流火换云为衫的命合情合理,而……”
“而我对无锋恨之入骨,不顾执刃夫人性命,联合江湖势力欲铲除无锋,也合情合理。”宫尚角悠悠开口道。
“你们真聪明,这样一来,点竹为了无量流火自然不敢动云为衫,而角公子也可毫无顾忌的进行我们的计划。”
“是上官姑娘聪明。”宫尚角看着她笑着说道。
宫紫商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宫子羽道:“宫子羽,你看宫二,他那一脸骄傲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宫子羽撇了撇嘴道:“两只老狐狸,难怪他俩是一对,都一肚子坏水。”
宫远徵在一旁不悦的哼了一声:“诡计多端!”
两当事人却在旁边悠闲的喝起茶来。
茶喝一半,上官浅突然道:“对了,还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宫子羽和宫紫商同时看向她,习惯了宫尚角的不慌不忙,上官浅对这两兄妹的一惊一乍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掏出那枚能证明司徒洛洛身份的玉佩把玩着道:“需要宫门替我放点关于司徒洛洛身世的消息。”
“此举何意?”宫尚角率先开口问她。
上官浅: “剿灭无锋势力我们尚可利用江湖局势,但是想要杀点竹,光靠这些可不够,点竹武功深不可测,当今世上能与她一战的,拙梅算一个。”
宫尚角:“你想利用司徒洛洛引出拙梅?”
宫紫商:“拙梅不是死了吗?”
上官浅:“你怎么知道?”
宫紫商:“云姑娘说拙梅是她义母,早在几年前死了。”接着又将云为衫与拙梅的渊源复述一遍。
宫尚角先接了话:“云为衫虽是云家长女却一直在无锋训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云家大小姐,那她说的拙梅藏于云家,还认她做义女自然也是假的。”
上官浅:“而且拙梅是清风派的叛徒,应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清风派这些年一直未曾放弃对拙梅的搜捕,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一定还藏在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宫尚角:“司徒姑娘对自己的身份还一无所知,若此事一出,可就瞒不住了。”
上官浅:“她迟早要知道的,早晚而已,能帮到我们也不枉宫二先生将她从药王谷接到宫门来。”
宫子羽:“这样的话,司徒姑娘必定卷入风波,是不是应该问问她本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