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见上官浅消气了,温声喊她:“过来。”
上官浅气闷地往角落里又挤了挤,她才不要!指不定又掐自己脖子出气呢!
宫尚角觉得好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软垫,轻声哄着说:“过来坐。”
上官浅愣了一下,看着宫尚角满脸笑意,硬气道:“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得过去,我又不是玩物!”
宫尚角眉头轻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她可真能联想,这里有软垫和软枕,可不比她那角落里坐得舒服?
“看来你是真气糊涂了,说的什么胡话!”
上官浅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在角落里,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抬头怒视宫尚角,鬼使神差地回道:“确实是糊涂了,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我从不信口开河,你倒是说说看我说了什么鬼话了?”
“刚刚说那么好听,你把剑还我,我就信你。”
宫尚角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严重怀疑她刚刚的委屈伤心是不是都是为了拿回青霜剑而演的大戏。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铁青的脸色,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果然,都是说得好听!
“骗子!”
说完一道白影运着轻功飞出马车外,脚尖轻旋,转瞬便落在地上,上官浅顺着人群往前走,今日宫尚角分明就是不想自己如意,还说得那么好听,她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用尽心思讨他欢心了。
宫尚角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立马运着轻功追了出去。
赶马车的小厮只觉得耳边先后吹过两阵风,随着风飘过的还有一抹白影和一抹黑影,转身掀起车帘只见车里空空如也。
上官浅感受到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几个旋身远离了人群,转身看着追过来的宫尚角,冷声道:“别跟着我!”
“跟我回去!”
上官浅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回去?回去费尽心思讨你欢心吗?”
宫尚角皱眉,痛心道:“讨我欢心?你成天戴着虚伪的面具演戏哄骗我,你觉得我是真的开心吗?!”
上官浅苦笑:“我在公子身边时,难道公子没有一刻开心过吗?连一柄对你毫无用处的剑,你都要我低三下四向你求。”
宫尚角眼眶发烫,喉咙发紧,她在他身边时,他当然开心,哪怕知道她对他的情意有表演的嫌疑,他也忍不住沉迷其中。
宫尚角声音颤抖:“我就是想听你解释一下,为何要欺瞒我?我比任何人都讨厌你对着我低声下气的样子!”
上官浅冷哼一声,明显不信:“说得真好听,那你现在把剑还我。”
宫尚角直视上官浅,说的话却不容质疑:“剑会还你,但不是现在。”
上官浅怒火中烧:“戏弄我,有意思吗?”说完便运足内力以手为刃直击宫尚角。
宫尚角眼看上官浅直击面门,被迫一边出手挡招,一边回道:“我没有戏弄你,我只是拒绝被你利用。”
上官浅咬紧牙关,出手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猛。
宫尚角不敢对上官浅强用内力,只能见招拆招地防守,看她气得紧,还不忘解释道:“我就是希望你不要欺瞒我,想要什么直说,而不是满怀目的地利用我。”
上官浅嘲讽道:“我以前难道没有直说过吗?我可是差点对公子倾心相付呢?”
两人手上的招式有来有回,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同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