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撇撇嘴:“那你就继续丑着吧,让我哥多心疼心疼你,用什么祛疤药。”
“就算丑,也有角公子陪着我。”
宫远徵这才仔细回想起刚刚的情形,自家哥哥好像比上官浅好不到哪里去。
“哥哥遇到什么事?这么着急去找宫子羽?连伤口都顾不上处理?”
上官浅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施怀安传了什么消息吧。”
宫远徵有些惊讶:“连你也不知道?”
“嗯。”
宫远徵一面不开心哥哥第一时间找宫子羽,一边又在为上官浅跟他一样被蒙在鼓里而幸灾乐祸:“我哥连你也瞒啊?”
上官浅知道这个唯宫尚角命是从的弟弟又不高兴了,决定先替宫尚角安抚一番:“不是瞒着,是没时间细说,可见事情不小,所以才第一时间禀告执刃。”
宫远徵听完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
羽宫,宫子羽被宫尚角的一身伤吓得不轻,同时一股隐隐的不安从心底升起。
宫尚角素来注重礼数,如此仪表不整就赶着来见他,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尚角哥哥,你的伤……”
宫尚角打断他:“无碍,都是皮外伤,我有要事禀告。”
宫子羽伸手请宫尚角坐下:“尚角哥哥请说。”
宫尚角把路上遇到施怀安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宫子羽描述完。
然后在宫子羽满脸凝重之时说:“施怀安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我在路上时便已经传信给在蜀地的探子核实消息,不出两日便有回信,到时邀子羽弟弟来角宫下一局吧。”
宫子羽听明白了,这是宫尚角心中已有计策,只等消息传来。
“恭敬不如从命。”
***
翌日,角宫。
阳光清透,花园凉庭里,桌上摆着棋盘,宫尚角和上官浅相对而坐。
一旁被宫尚角特意请来下棋的宫子羽坐在小凳上,幽怨道:“不是请我来下棋的吗?怎么尚角哥哥和嫂嫂自己下上了?”
宫尚角并未理他,把棋盘上刚刚和上官浅切磋的局打乱,重新摆了一副残局,慢悠悠地说:“浅浅,再来一局。”
他从棋盒里取一枚白子递给上官浅:“白子代表无锋。”
上官浅接过棋子捏在指尖把玩,顺便把白子的棋盒拉到自己面前。
宫尚角又取一枚黑子说:“黑子代表宫门。”
他眼神扫过自己摆的残局说:“去年大战之后,无锋痛失四魍,宫门后山雪公子、花公子和花长老身陨,雪重子自废武功,这局算两败俱伤。”
宫尚角落下第一子,继续说:“但宫门在大战后公布了半月之蝇的秘密和点竹无锋首领的身份,让无锋内外动荡,算宫门险胜。”
上官浅轻轻落下白子:“但宫门前山、后山的云图已被无锋知晓,始终是个祸患,而且无锋还顺势抓了执刃夫人,到此无锋不算败。”
两人从容地落子,棋盘上的交锋却异常激烈,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宫尚角再次落子:“宫门云图虽已泄漏,但内部暗哨已换,无锋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云为衫最后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