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
走到那张宽大的书桌旁,清明翻了翻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左右看了看,他又随手拿起卷缸里的一个卷轴。
徐徐展开,莹白的宣纸上露出了一片如火的天空,低垂的夕阳并未现身,却露出了万丈光芒在重重叠叠的云层之上,透出炫目的彩霞。
整个卷轴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物,只有这些形状各异的流云,静悄悄的躺在纸面上,仿佛在嬉笑,又仿佛在打哈欠。
“画得倒是挺好看……”
清明的目光又一寸一寸的扫过画卷,喃喃的夸了一句,然后便将它又重新卷好,放回了卷缸中。
他又拿起另一个卷轴,展开后眉头不由疑惑的轻皱起来。
同样的卷起、放下、又拿起另一个、展开,当第三幅画卷映入他的眼帘时,清明彻底不淡定了。
收起心底的散漫,清明一张张打开卷缸里的卷轴,最后终于看完了那里所有的画卷。而这些画卷上无一例外的,全都画着同样的东西。
云。
无论是日光晴好的湛蓝天空中停滞着的一朵孤独的云团,还是阴雨绵绵里盖住天幕的云被,亦或者是伴着旭日或夕阳追逐打闹的流云,都能在这些卷轴里找得到。
各时各景、万形万状。
怔怔的看着满满当当的卷缸出神,清明还是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到底应该是出于什么动机,记日记?
叮——
叮——
耳边突然传来两声清脆隐晦的铃音,那是地府独有的传音术。
是朔白和即墨在喊自己集合了,看来他们也已经搜查完了。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画云可能就是这间屋子主人的喜好吧。
摇了摇头,清明转身往屋外走去。他得快点去跟朔白、即墨汇合,否则肯定会被他们阴阳怪气的臭骂的。
正要离开关门时,清明的目光又不自觉扫到了那插得满满的卷缸。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
用最快的速度穿越小半个城主府,清明急匆匆的往进府时约定的假山处奔去。
可是当他赶到假山后时,那两个原先等在那里的人,还是已经不耐烦到几欲爆炸。
“你搞什么东西,这么慢吞吞的!”
一见他的身影出现,即墨立刻张牙舞爪的骂骂咧咧起来。
清明心虚的挠挠头,笑着道:“哈哈,耽误了一下、耽误了一下。”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画忘记了时间吧。
朔白给了他一个白眼,嫌弃道:“你耽误的也是够久的!”
没办法,清明只能陪着笑脸。
悄悄喘匀了呼吸,他问道:“怎么样,你们有找到什么吗?”
朔白无奈的摇摇头,道:“什么也没找到。有些楼阁上了锁,我翻进去看也只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即墨也忿忿道:“我也是!这府里这么大、楼阁这么多,结果压根就没人住,全是空的!”
这样的结果固然叫人失望,但是也在清明的意料之中:“都一样。”
这府里倒的确是很大,可是却好像压根没什么人,甚至于他们一路上都很难碰见别人,连府里的小侍都没有。
一开始清明还庆幸自己运气好,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当他翻了几座楼阁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真的是没什么人。
那些修缮得极为精美的房间,里面却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居住。
这座如同仙宇的城主府,却是一座空府。简直就像是一座徒有其表的幻境宅邸,奢华却又处处透着孤单和寂寥,还有……思念。
“啊!”
三个人正在颓丧、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却听见清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清明被吓得一哆嗦,立刻转头看去。
就在他们站着的这片假山山洞的入口处,此刻正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那少年身形瘦削、脸色惨白,看起来像是重病在身的样子。
他似乎是匆忙间到这里来躲避什么的,但是意外看见早已经在这里的清明几人,不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清明。
“你……”
“他在那里!这小子果然还有同伙!”
清明刚想问少年是谁,却突然听见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