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看着棠荔惊讶的表情，笑得十分开心：“Surprise？”
棠荔缓缓道：“……Fearing.”
棠荔问他：“你怎么跨行了？”
颜清：“闲着没事干，玩玩。”
棠荔就问方导：“方导同意？”
颜清一拨额前的碎发，自恋道：“我长得帅，演技也还行，为什么不要。”
方导在一旁补充：“他不收片酬。还自带各种装逼的跑车、奢侈品、高定、别墅。”
颜清：“……”
棠荔懂了：免费是重点。跑车、奢侈品、高定、别墅是锦上添花。
方导这个人的确比较吹毛求疵，但这种癫剧并不需要太优秀的演技，疯就完事了。
和方导道别，棠荔带着钱嘉嘉回房。
——作为棠荔的助理，钱嘉嘉自然也跟来了。
酒店的房间是剧组安排的双床房，她和钱嘉嘉住一间。
钱嘉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我哥说了，让我好好看着你，别让你到处乱跑。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点外卖，或者我帮忙出去买。”
棠荔认真地刷着短视频，钱嘉嘉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刷着刷着，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棠荔啊，棠荔没有金主。”
棠荔定睛一看：这人她见过，被誉为第一狗仔的吴苟。
她前几年最红的时候他还亲自跟踪过她一段时间。
这年头狗仔也开直播了？
棠荔没有划走，点进了直播间。
“金主现在是个贬义词吧。她没有金主，棠荔真没有金主，她刚出道的时候的确有人捧她，不过那最多只能算是贵人，不过她这一年多来挺惨的，具体的我不能说，来说点儿别的……说说江……嘿哟！”
吴苟乐了，“那可是太子爷，说他，不要命了？”
弹幕一堆人在嚷嚷【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怕JJL啊】【江老师行得正坐的正，你尽管说】【难道JJL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快说快说，JJL和tL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
吴苟回答弹幕：“他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你们可以放心粉。”
【所以他到底谈没谈？】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私德有亏、违法违纪，我粉江哥到天荒地老】
【说说秋禹行呗，我就想知道我第一次追星有没有塌房的可能】
“应该是没谈。应该的意思就是不确定，毕竟我也不住他床底下，他谈没谈我真不清楚，我只听说他家里现在催婚催得挺紧的，毕竟年纪也到了。我觉得吧，你们粉他的人现在更该担心的是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退出娱乐圈回去继承家业了。”
“秋禹行这小伙子挺好的。”吴苟看了眼时间，“是不是半个小时了？不说了，说好只聊半小时,下播了。明晚见。”
然后就关了直播。
棠荔感受了一回被强制退出直播间的滋味。
她才刚来，还没听够呢。
正遗憾着，突然收到江瑾黎发来的信息。
【狗】：[截图]桃花？
截图是昨晚卖橘子时男粉丝对她告白那幕。
棠荔纠正。
【女神经】：粉丝
【狗】：男粉
【女神经】：粉丝不分性别
【狗】：胡周说你对这个男粉笑得特别温柔
【狗】：你怎么没对我笑得这么温柔过
棠荔觉得这只狗的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她直接弹了个视频过去。
江瑾黎接了。
棠荔看了看他身后的背景，“江老师在哪浪呢～”
江瑾黎切换后置摄像头，“在医院。”
棠荔：“大晚上去医院干什么？”
“探病。”江瑾黎说，“我二叔的女儿，那部《小喃》的编剧。”
江瑾黎说到这里，嗤了声，“这傻呗也是你的粉丝，前阵子看你跳舞看的太激动，把自己作发病了。”
棠荔脸上的笑容消失，静了片刻，问：“什么病？”
江瑾黎：“心脏病。”
“啪——”
手机掉落在地。
正在收拾东西的钱嘉嘉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棠荔飞快地眨眨眼，压下眼底的热意，弯腰捡起手机，“手机掉了。”
视频通话挂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