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所说到底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话又是在开玩笑。
身为系统的它,判断不出来它万恶的宿主是不是又在演戏,毕竟,这一向是她的恶趣味……
但它还是认真回答:【其实辟不了邪的。】
【那就种棵脆桃吧。】
小十:【为什么?】
【供品啊,我爱吃脆的。】江檀咽了下口水,似乎真的吃到了家里人买回来的那绝对打了甜蜜素的,又红又脆的大桃子。
……
严岁聿自然不可能是去看地里的麦子,他回了自己的小院,去找那个“仙人”。
他刚来青平山那年,山上的捕兽陷阱可能是更新了,林子里多出了好多掩盖很好的陷阱机关,他躲过了一个,却没躲过第三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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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上方的飞刺,下方的绊脚绳,结果又掉进了左面的坑,还被坑里的木刺扎伤了他的腿,万幸伤口不是很深,但倒霉的是坑很深,他爬不出去。
那时候他在想,这么多捕兽陷阱,青平山上的动物不得被吃绝了。
饿了不知道多少天,要不是天降干果,他早死了。
严岁聿终于被江檀从山上陷阱里吊出来了,茫茫冬日大雪,他裹着江檀身上的漏风漏洞漏棉花的棉衣,被她一步步从山上“坚定”的拖拽回了山脚下的家。
就是一路溜下山,让他伤上加伤,有些背疼……
江檀向来不在乎封建礼教,她虽是善解人意,但绝非软弱可欺。
不然,她这么一个孤女早被青平村的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幸也是她不顾封建礼教,不顾闲言碎语把他这么个陌生男人带到了家里悉心救治,照顾日久,不然那天的茫茫大雪他应该会被冻死吧。
当初他伤好后并未离开,为了报恩,也为了避嫌,他努力做工,在江檀所在的村子里买了处小院。
他白天不是去市集帮工便是陪着江檀,所以他那小院也仅是用来住人,屋内开火啊、门前花朵啊,纯属是扯淡。
他们就这般在一起相伴了四年,久到有足够多的理由来日久生情。
又是救命之恩,此般世外桃源,佳人在侧,他们理所当然的把婚期定下了。
因为他知道江檀,从始至终,都渴望着家人。
她对家人的维护,达到了狂热的巅峰。
……
他把手里的话本藏好,推开自己小屋门的那一刹,一点烛火凭空燃起,却映得满堂生辉,仙人手法,确实玄妙。
之前他或许会思考如何做到这件事。但他现在的内心却不是对术法的痴狂,而是对自己的谴责。
一个白衣老道明明端坐在床榻上,细看去却是浮在半空中。
身为岂元宗的掌门人,修仙界顶顶高贵的二代修仙者,元时向来自诩清高,离着凡人之物半尺有余。
此时见严岁聿的表情便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暗骂他不争气。
“没成,便让我为你解决了吧。”
“可不可以不去。”严岁聿低着头道。
老道施施然落地,问:“为什么?”
“她于我……有救命之恩。”
严岁聿攥紧了手,脑海中闪过江檀悉心照顾自己的那段时间,她的脸上满是对他的担心。
他又想起她在绣架上用着不太熟练的手法刺下他们的名字,在婚服上刺下对方的名字,虽然绣工如狗爬,却极为用心之作。
元时又向前了一步,问道:“长生不比儿女私情重要?”
“杀人,有违礼法。惶提那是一个无辜之人。”
元时身上刻意散出来的威压使得严岁聿下意识又后撤了一步。
当严岁聿拿起了凡间的规矩妄图和一个“仙人”讲通道理时,他在元时眼里就成了一个可笑的人,和他那个师弟一样可笑的傻瓜。
元时不介意给严岁聿,他这个未来的徒弟,讲讲修仙界的规矩!
“凡人如蝼蚁,蝼蚁的规则,我们为何要遵循?”
元时又向前了一步。
此时,他已经站在了严岁聿的面前,严岁聿没退,迎面直视“仙人”,好像在透过“仙人”去看之前那个狂热的自己。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天天活得安逸快乐,却突然对成仙开始渴求,严岁聿压制住内心渴望,蹙起眉道:“我不想杀人,我也不觉得她会为我带来阻力。”
“严岁聿啊严岁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