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后退了两步,刚要转身跑开,手腕就被用力握住。
“眠眠,我没有要监视控制你的意思。”
“松手!”
“我们谈谈,好吗?”
“我不想谈,你放开我。”
此刻楚惜满脸抗拒,眼睛带着倔强,努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力道完全不是对手,气得她张嘴咬下去。
他愣了下,但没松开,任由她咬。
虎口传来湿润的触感,牙齿磕碰在皮肤上,尖尖的虎牙磕在上面,慢慢下陷,疼痛夹杂酥麻缓缓上升,在齿缝间一抹粉色隐隐若显,点点濡湿感慢慢扩散。
他的眸色骤然深沉得厉害。
楚惜咬的牙口都酸了,都尝到了血腥味了,这人还没松开 。
她下意识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眸,被那汹涌澎湃的情意给吓得嘴巴一松。
可再看一眼,他又像方才那样,没有变化,好似那深沉似海的情绪只是眨眼间的错觉。
他看了看虎口的伤口,紧抿的薄唇轻启,低沉沙哑的声音溢出:“解气了吗?”
“我……”
她刚刚是气上头了,连带曾经的记忆带来的恐惧,所以下嘴时一时失去理智,咬的很狠,留下深深齿印,还渗血了。
理智回归后,她有些愧疚和心虚。
“对不起。”
“不用道歉,是我不对。”
楚惜低着头,沉默下来。
他看着垂头丧气的她,轻轻的叹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呢,比他小十岁,放在外面也还是个单纯无知的大学生。
他不能用自己的办法对待她,只会令她生出叛逆之心。
“眠眠,看着我。”
她不动,那口气还撅着。
他耐心的哄她,“你最近在躲着我,是吗?”
“我没有!”
底气有些不足。
“我能感觉到,你有心事。”
“没有!”
“如果我哪里对你造成了困扰,你可以告诉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
她忽的眼眶一热,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她生的气是曾经的往事,他所不记得的那些记忆,又该怎么说?
理智上她不断告诉自己,他不记得了那些事,迁怒他太无辜了,过去就过去了。
“眠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易宬的声音宛如沾了罂粟的蜜糖,令人无法抵抗。
“眠眠。”
看着他的眼睛,楚惜想到他为自己义无反顾坠崖的决绝。
他一点一点的改变,眼里的柔情,她不是不知道。
也没办法欺骗自己看不到。
莫名的,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尤其是想到他的眼睛还没彻底好,却还要担心自己。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脾气的。”
她终于认错。
易宬眼神闪了闪,更加温柔,“那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么?”
那个理由她说不出口。
“是我想岔了,对不起。”
“你是觉得我在限制你,束缚你,或者说,强迫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曾经他就是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送去机场,要她出国,她甚至跪下来求他,都不被允许。
易宬猜测到兴许她是想到了从前的事。
他无法改变过去,但愿意迁就,所以他说:
“抱歉,是我给你造成这样的误会。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会担心你的安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我给你安排保镖,一两个,在你能接受的范围。”
“我不会过问你的行踪,不会阻拦你去哪里。”
“眠眠,我只希望,你可以快乐。”
这一番话,令她动容。
她慢慢放下心底的抗拒,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大叔,你会骗我吗?”
易宬的心底咯噔一声,面上不显,“不会。”
从今往后,不会。
楚惜一下子笑了起来,主动伸手抱住了他,“记得你答应的事,不要食言。”
他柔声应了句:“好。”
后来,楚惜还是要出去,毕竟这是答应了师父的,但她也妥协,答应和一个保镖同行。
因为这是去处理师父交代的事,她不想带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