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见多了,但亲手有人给他做东西,倒是第一次。
他刚要松手,忽然看见她手指上冒了一滴血,立刻将她手转过来。
“哎……等等!”
手心张开,露出上面的划痕。
这些叶子边缘锋利,不注意的话就会被划开小小的口子,细细麻麻的痛。
最严重的手指头已经冒血了。
他的眼眸一沉,一直盯着伤口。
楚惜被盯得害怕了,想收回手,“我不痛,一点小伤口而已,我习惯了,易总,您先松开。”
“别动。”
他拉着她的手,去了水池边,用干净的水冲了一遍伤口,抽出手帕,包住伤口。
楚惜无奈,“这真的没关系,太夸张了,以前这种伤口连创口贴都用不上。”
他听到这句话,垂着眼,声音沉沉的问:“你以前……经常受伤?”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算经常,但避免不了 ,我没事,真的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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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父母家生活的那十几年,她大伤小伤都经历过,稍有不对,就会挨打。
那会年幼,她无法反抗,只能避开容易受伤的地方。
“楚眠。”
“嗯?”
她下意识抬头,撞入他黑沉的眼眸里,愣住了。
“下次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她有些不习惯,飞快抽回手,“知道了,易总,夜深了,您快去休息吧。”
两个人的气氛太奇怪了。
她有点害怕。
好像此刻的易总和以前的大叔逐渐重叠,那种危险的直觉再次涌上,令她下意识的想逃。
察觉到她的恐惧和抗拒,易宬不得不强行克制自己的冲动,收敛所有的情绪,后退两步,道:“好,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好的!易总晚安!”
说着,她就要去把碗收了洗了。
但易宬更快一步的把碗筷收了洗了。
“不用,我来吧!”
但他动作娴熟的洗干净了碗筷。
这动作倒不像是第一次洗碗!
他半开玩笑的说:“我不是一出生就是易宬。”
“啊?”
“我一个人生活了很久。”
还没回到易家的那几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好了,洗干净了,你暂时别碰水,早点休息。”
说罢,他主动转身离开,还把外套脱下,将那一只只草蛐蛐放进去,带走。
楚惜站了一会,压下心底的异样,也回房了。
那一只只草蛐蛐被他郑重的放进箱子里保存,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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