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老子打了几十年仗,砍掉的人头成千上万!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羞辱老子!
姜七夜这个狗崽子,老子一定要入了他!入了他祖宗十八代!”
武英城将手中的信纸狠狠的震碎,怒气勃发,当即便要点齐人马杀出去。
一旁保持“心钓”状态的宋彦辉,剑眉挑动,连忙起身劝说道:“武叔,这是敌人的激将之法,你千万不要中计!”
郭俭也一脸急色,劝道:“是啊武将军!咱们的人都是重甲步卒,而巡城司的精锐皆是骑兵!
我们杀出去肯定正中敌人下怀啊!
即便能赢得此战,事后怕也要有所损失啊!”
武英城一脸不悦的吼道:“你们懂个屁!附近地方不算大,战马肯定跑不起来,就算与巡城司对冲,老子的人也丝毫不惧!
再说了,被动挨打可不是老子的风格!
老子今天就是要让这些寒阳城的土狗都知道,我武三屠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他骂骂咧咧着跳下高楼,雄壮的身躯轰然落地,令大地都震了三震。
“武将军……”
郭俭一脸的蛋疼表情。
他在巡城司干了好些年卫率,对巡城司的战力自然清楚无比。
这些年在朱丹阳的严抓之下,巡城司日操夜练,渐渐打造出了一支名副其实的强军。
而炽雪军的军容,他先前也仔细的看过了,虽然也称得上悍勇过人。
但对比巡城司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可惜,武英城显然不可能听他的。
宋彦辉此刻的脸色也很是阴沉。
他虽然是宋家的嫡子,但因为无法习武,处处被人瞧不起。
在这军中,他的身份只是武英城的谋士。
此刻武英城心意已决,他拦也拦不住。
不过,为了避免吃败仗,他打算稳一手。
他取出一块令牌,交给一名全身笼罩在斗笠下的人影,吩咐道:“让雪鹰卫在近空巡弋,随时准备支援武将军!”
那道人影一声不吭的转身消失。
郭园南面,数百米外的一座民房顶上。
姜七夜身披轻甲,随意的盘坐着,手捏酒囊,悠然的喝着酒。
对于领军作战,他懂得不多。
但他却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卫率傅青施,乃是巡城司中有名的干将。
近几年一些围剿山匪贼寇的行动,大都是由她事先策划,并亲自带兵冲锋陷阵,成功率极高。
这次,姜七夜也并没有专权,便将临时指挥权交给了傅青施。
他则忙里偷闲,躲在一旁,小酌几口。
当然,他也并非什么都不做。
巡城司三位卫率已经明确分工。
傅青施负责居中指挥,调度主力军队正面作战。
萧岳率领部分辅兵,负责把守四座城门,截断敌人的援兵和退路。
至于姜七夜,则负责率众冲阵,以及狙杀敌人中的武道高手。
相比较而言,傅青施和姜七夜的任务最重,萧岳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
此刻,姜七夜静静的看着傅青施疏散百姓,排兵布阵,步步为营,慢慢推进,渐渐将郭园变成了一座孤岛。
这一切井然有序,毫无杂乱,甚至隐隐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美感,有点赏心悦目,令姜七夜暗暗佩服,这个女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隔壁余小白家,早在巡城司到来之前,就已经把人撤走了,现在整个大院干净的能跑马。
余小白的管家,还特意跑过来告诉傅青施,说是余家的院子可以借给巡城司剿匪,一切损失无需巡城司赔偿。
傅青施也没跟人家客气,直接把火龙车和车弩推进了王府别院。
并推到院墙,依仗地势之利,居高临下的压迫郭园中的炽雪军。
就在这一切准备完毕,即将推到郭园的外墙时,突然,高墙往外倒塌,大批炽雪军呐喊着冲杀出来。
“杀啊——”
“谁是姜七夜!给老子滚出来——”
“姜七夜!老子入你八辈子祖宗!今天老子不将你大卸八块,我武英城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为首的武英城一身重甲,魁梧雄壮,好似一头蛮熊。
他凶猛的挥出一刀,刀芒长达七八米,将十几名役卒斩成两截,大步踏前,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