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奇所在的小院。
宁奇坐在椅子上,北潇帮宁奇捶背,北萌给宁奇捶腿,二人时不时瞄宁奇一眼,似乎想看看宁奇有没有因为他们这二十几年的失踪而恼火,不过宁奇的神态依然与当初一样,笑呵呵的,始终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老者的头颅,此刻丢在小院的角落之中,闫正峰和陈欢二人一起,坐在宁奇对面。
闫正峰望着宁奇的眼神,充满了古怪,他正在努力回忆当初与宁奇见面的情景,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为何会有两个这么强悍的弟子?
或许是北潇与北萌对宁奇的称呼,让闫正峰误会了,他们喊宁奇师傅,实际上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称呼,宁奇从未教过他们什么,就连铸剑,宁奇也没教过,不过当初北潇想看,宁奇也不会不给他看。
“原来二位就是北潇北萌,我父亲走的时候,说过二位一定会回来,没想到二位刚回来,就救了我等……”
陈欢感叹一声,随后有些惭愧。
他这次回来,陈阿三走了,又差点害了宁奇,与北潇和北萌比起来,简直让人羞愧。
“你是陈大伯的儿子陈欢?”
北萌好奇的问道。
“嗯。”
陈欢点点头。
“陈大伯人不错,可惜,如果我们早些回来,陈大伯或许……”
北萌轻轻叹了口气。
“生死有命。”
宁奇淡淡的道。
北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发现宁奇虽然只是一个凡人,有时候看事情比仙人还要淡然。
“姐夫活了八十几,已经够了,说起来,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
闫正峰苦笑一声。
“小舅,我们是一家人。”
陈欢看着闫正峰,认真的道。
“唉,这些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丽阳城里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高手,我这次不过是与人争论了几句,就惹来如此杀身大祸,今日出手那老者,不过是我那仇家的一个下人,或许这地界已经不能久留……”
闫正峰叹气道。
“青石镇的人也多了许多。”
陈欢点点头。
北潇与北萌互相对视一眼,北萌突然开口朝宁奇笑道:“师傅,我们这次回来给您养老,您看看不如收拾些东西,与我们一起走吧,我们知道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很适合您老人家哩!”
“我在这青石镇呆了很多年了,不想走。”
宁奇微笑的摇摇头。
“不走便不走罢,有我和大哥在,谁都不能欺负您。”
北萌见状,点点头。
“这个,二位不知是……”
闫正峰突然朝两人拱拱手,眼中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北潇淡淡的看了闫正峰一眼,“你的仇家来历不小,或许你现在马上动身逃离此地,可逃过一劫。”
说完,不管闫正峰如何询问,北潇都不再言语,只是神情如同当初一样专注的为宁奇捶背。
闫正峰见状,讪讪的笑了笑,不敢对二人发脾气,朝宁奇拱手告辞离去。
陈欢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宁奇,又看看北潇北萌,离去的时候,宁奇却是突然开口道:“你爹临走的那晚,让我好生照顾你,小欢,有事就过来敲门。”
“多谢奇叔叔!”
陈欢一脸郑重的拱拱手。
闫正峰始终没有像北潇所说那样,动身离去,或许是陈欢劝了他,或许是他自己想留在青石镇,觉得北潇北萌看在宁奇份上,会出手帮忙,以为留在此地,会更安全。
自从那日老者被北萌取了人头之后,有几个陌生的身影从丽阳城方向来到青石镇,在剑铺门口转悠了几圈便离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其他事情发生,闫正峰的仇家也没有再露过面,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许多青石镇的人津津乐道,都说当初宁老板救的那两个乞儿,已经成了仙人,要不然如何能用飞剑取人头颅?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又是七八年。
这七八年间,北潇和北萌的容貌没有变老,更加让青石镇的人笃定二人的身份,不少青石镇老人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算耍赖也要把自家的女儿许配给北潇,现在,他们可不敢再贸然上门提亲。
宁奇已经不再铸剑,他就跟当初的陈阿三一样,有事没事的坐在店门口笑呵呵的看着过往行人,偶尔到其他店铺内串串门,至于铸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