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珍惜作为佛教信徒的生活,却跟慈航静斋同流合污,涉足人间争霸皇位,甚至还妄想控制皇家权力、染指天下大权。
直至这一刻,随着杨昭展现出凶恶的姿态,净禅宗的僧侣才猛然惊觉,他们所冒犯的是一种何等可怕的存在。
整个净禅宗一片鸦雀无声。
看着眼前那冷漠的剃度之人,杨昭冷笑一声,心中不留丝毫同情,悠然朝净禅宗的大雄宝殿走去。
铜铸大殿高挺峻峭,数十丈长,气势宏大。
杨昭捧着碧玉箱,停留在大雄宝殿前,静默片刻,忽然感慨道:“佛教繁荣啊,你们长久居住这铜殿中吃斋读经时,是否偶尔能听到民众的哀泣声、百姓的呻吟?”
净禅宗不过百年之基业,初代创始人天僧也不过是从洛阳白马寺出的一个小和尚而已。
但这短暂的数百年内,竟营造出这样奢华的铜质宗庙宝窟。
这群靠吃斋诵经,不事劳作的僧人,是如何积累如此巨量财富的?
还不是在这几百年里,他们从洛阳周边一代代民众的血汗中吸取资源,日积月累剥削而来。
杨昭的话语仿佛包含了深远道理,亦有震动世间的诏令感。
话音刚落,竟开启了生死之门,犹如连绵的铜殿之上流淌出无尽时光河流。一道道愤怒的怨魂阴灵从中解脱。
铜是流通货币,这里的每两熟铜,都掺杂着不知多少民众的血泪残渣。
杨昭虽不能真正开启时空通道,但他的修为与心境却足以以音波之力,唤醒净禅宗信徒心底最后一丝良知。
难道净禅宗的僧人不明白对错吗?
这些和尚当然清楚,甚至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
昔日净禅宗鼎盛时,那些被所谓“佛法”迷惑心智的所谓“高僧”,也被荣华富足蒙蔽双眼,自顾自看不到寺庙圣地如山如海般的罪恶。
现在,净禅宗即将毁灭之际,唯有通过杨昭的心灵感召,才有可能摧毁那帮伪君子们的佛理、佛心。
摧毁一个宗派,仅是对净禅宗的惩罚。
毁灭他们的幻想,才是真正的摧残人心。
在此之前,对空和尚进行的各种打击不过开胃小点,真正的大餐在净禅宗这里才上桌。
武圣之音轻而易举覆盖整个净禅宗。
已疏散者、未疏散者,只要是修持净禅宗法门之人,此时此刻几乎都被前所未有的魔障折磨着。
这与佛门中的天魔音、天魔舞之类的法门略有类似。
但杨昭利用儒家武道中的浩然正气,触动这些人的良知,减轻邪念的威慑力。
稍加引导,那些人的本性与佛性就开始彼此争斗。
以正道手法执行魔道手段 在整个心灵禅域之内,就连至高四守卫者——无嗔、无痴、无贪、无惧这样的泰斗,也无法抵挡即将失控的黑暗诱惑。
只有像了尽、了空、秦梦瑶这样的禅心坚定者,才能够从混沌中勉强醒来。
秦梦瑶眼中的杨昭犹如一座恐怖巨魔,笼罩在所有心灵禅修者头上,令她心中懊悔无尽,首度对自家慈航静斋的信仰产生了动摇,手中利剑之心岌岌可危。
但此刻的秦梦瑶仍在坚持反驳:“殿下,灵魂禅修之地已化作废墟,这还不够残酷吗?您是要抹去他们的修行生涯,让人带着怨恨消亡,方才甘愿停手吗?”
抹杀心灵,粉碎修罗之路,击碎信仰根基。
这些行径在别人听来近乎邪神,冷酷无情。
而杨昭毫无愧疚感,他转身看着秦梦瑶,摇了摇头:“秦姑娘,你我理念不合,认识迥异,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我乃对立双方,我对付你们,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秦姑娘有能力,大可自行为灵修众解脱困局,何必对着本王咆哮,哎呀,对了,这灵魂禅域本就是由秦姑娘一手拖入漩涡之中,对吗?”
“如果本王没猜错,李阀的钢铁骑军,在你们慈航静斋的协助下,早已包围了这片区域方圆十里的边界,开始血腥绞杀逃脱的禅者了吧?”
这一连串指控,秦梦瑶身子一阵颤抖。
凭她的了解,杨昭所说的或许是真实情况。
心灵禅域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并且与慈航静斋和世家门阀之间产生了深深的鸿沟和冲突。
斩草除根,消除祸端,此乃宗门和豪门的一贯行事方式。
唯有真相能穿透人心。
杨昭口中的话语,讽刺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