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他自己可以束缚邪恶魂体,从而保护好自己与身边之人!
“啊啊!放过我,你们想要什么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啊啊……”
在撞上缚灵网的那一刻,邪灵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嘶鸣哀嚎,像它这样沾染邪气的器灵,最怕这种法器,其内封印着的灵息很是中伤它们。
白炁随手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行了,先把网撤了,放它过来。”
听闻此话,齐迹慢悠悠收回缚灵网,不过依旧攥在手里,以备万一。
黑影摆脱束缚,先是巡视一圈,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之后,才乖乖飘到白炁面前,小心提防着周围。
这里的人它几乎都打不过,尤其是发号施令的这个女人!
,!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你的血可以灼烧到我?”
回想着自己灵魂刚才所受的灼烧之感,黑影看向白炁的眼睛里多了一分恐惧。
白炁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获得了一身神力,她虽不知,但却意识到自己的血可以压制很多东西。
其中自然包括可以灼烧恶灵!
“白炁。”
“白炁!?你竟然就是白炁!那位据说活了几千年的巫主——神女白炁?”
黑影一声尖锐叫喊,不可置信地嘶喊道。
白炁嫌弃般捂了下耳朵,这东西的声音可真够难听的,又尖锐又刺耳!怕是就连山里的野驴,都比它叫的好听。
“我的确叫白炁,不过就是个活得比较久的人类而已,至于你嘴里所说的那些名头,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还有,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就算有的话,那也绝迹近万年了。”
白炁倒也没想到,一个依附在牛皮纸上的小小器灵,还听过自己早些年间的名号,
也是稀奇。
不过,也说明这东西有些年头了。
白炁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淡淡道:“说说吧,你为什么害人?”
黑影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回忆什么距今很是久远的记忆。
“他们该死!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们贪心,又怎会吃了我特殊调配过的药?那都他们是自找的!”
白炁静静凝视着它,并未出言干预。
“千年前,我原本只是一本普通药方,曾不停流转于世间,经手过多位大夫、名士。他们曾依靠着我不断治病救人,而我也沾染了他们的功德,慢慢生出灵智,化为器灵附于书中,随着他们看遍万千河山……
可我那最后一位主人,为山匪所劫,那些山匪要他救治染了时疫的众人。那些人都是烧杀抢掠之辈,我那主人本不愿,可他是大夫,是名医,救死扶伤是他的本性,所以……他最终还是救了那些人。
那些人好了以后,不肯放他离开,硬要逼问他治理时疫的方子,因为他们想要借助这个方子,去向官府的那些官员讨要银两,这样他们就会有数不清的钱。人都会怕死,他们要是不给就只能等死!
主人知道他们没安好心,死活不愿写出来,可是他们丧心病狂到血洗了他的村子,又绑架了他的全家老小。他们说只要他肯交东西来,就会放过他们一家,主人迫于无奈,只好把我交给他们。
可是,山匪怎么会是信守承诺之人呢?
他们最后还是杀了主人一家,就连他那尚在襁褓中的孙儿也被活活摔死。主人崩溃至极,一头撞死在那些人早就被鲜血染红了的屠刀上!临死前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祈祷自己下辈子再也不要做救死扶伤的名医,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害了整个村子,也害了自己全家。
一直到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我永远记得他的眼神!恨到了极点!
他的血一点一点滴在我的身上,我要替他报仇!于是,后来我偷偷改了几味药材,使他们遭到了官府追杀,死的死抓的抓……
是我,替那些无辜之人报了仇,可也正因如此,我被永远禁锢在药方里,出也出不去,只能无望地活下去!
再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只剩下这一残张,流落到了这里。
可他们这些贪婪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生生撕裂开,掰成两半!我帮助了他们,可他们却不懂得感恩,变本加厉,用我来牟取暴利!于是我决定惩治他们,要他们付出代价!所以……”
“所以,你就偷偷改动了某些地方,让原来治病救人的良方,变成了可以杀人害人的毒药!”
白炁听完这个故事,也只能说一句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