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嘴是真能挑事儿,看来百年前,还是没把他揍服!
“来,喝酒!”
几人附和着举了举杯,而姜遇喝的则是茶水。
“姜兄不来一点?”
“不了,家里那位管得严,不让在外面喝酒。”
其他人一副“磕到了”的神态。
看不出来,姜老师还挺听那女人的话嘛。
啧啧……
自上次酒会之后,姜遇便向白炁做出承诺,尽量不在外边喝酒。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已经有家室了!
符阙笑着重新举杯,心情似乎不错,“没想到姜兄年纪轻轻,就早已成家立业,真是可喜可贺,我这人从不强人所难,祝你与令夫人相守白头!”
姜遇:“多谢!也祝你早日得遇良人!”
,!
二人一饮而尽,周围一圈尽是吃瓜之人。
齐迹脸上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一想象到这人要是知道,自己祝白炁和其他男人白头到老,会不会被气炸?
“来阿飞,书生,咱们也陪着喝点!”
阿飞端起来抿了一口,颜文生只想早点结束回去。
这般戏耍这位笛主大人,怕迟早会出变故。
齐迹揉了揉自己略鼓的肚子,说道:“我说笛主大人,你不会真的只是找我们喝酒扯闲吧?毕竟咱们也没那么熟,你若再不说自己的意图,我们可真吃饱,打道回府了,嗝~”
符阙:“你这脑袋还是跟从前一样灵光,这些年白炁没少夸你吧?”
齐迹白了他一眼。
还用你说,小爷可是老大最忠心的拥护者!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符阙直接开门见山。
“好吧,我是看咱们也认识了百余年,才想告诉诸位道友一声,当年是我处理方式不得当,给大家造成一些麻烦,今日也算是给诸位一个赔礼。”
符阙冲几人抱了抱拳,颇为心诚。
“百年前,白炁使用手段将我逼走,可惜后来我才明白其中深意,我再回去寻你们之时,发现你们已经离开那里,再无踪迹。这百年来我一直在找她,如今找到了,就不再像从前那般了。”
阿飞盯着他,神色漠然。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不过我劝笛主考虑清楚,再做打算。”
“早就考虑清楚了!”
符阙看着众人,目光决然,“这次我定要让她正眼相待,明白我对她的心意,所以告知各位一声……我要追白炁了!”
“咳、咳……”
颜文生真是后悔参加这么个局,这可比他从前背书都难挨。
他看了眼姜遇。
那人依旧气定神闲,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仿佛在看几个小孩子打闹一般。
白炁选择他还是有原因的,自己确实与之比不了啊……
自己既没有姜遇的果断和沉稳,又没有符阙的恣意与洒脱,这两个人,哪个不比自己强?
只能无奈喝口闷酒,释放一下心中的烦闷之感。
“你怕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看你请我们吃大餐的份上,劝你还是早早收起这些话吧,若被老大听到了,那可不得了哦……”
齐迹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位笛主大人,这次又晚了一步。
就这一步,他便再也入不了那女人的眼。
自己明明与他不对头,如今看他有点可怜是怎么个事儿?
不知怎么,符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为何?”
齐迹:“因为她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且正宫——此刻就坐在你面前。”
符阙猛地拍桌站起身来。
脸上那一直噙着的笑意,也终于在此刻褪了下去。
自己竟看走眼了,他果然与她有所纠葛!
姜遇抬起眸子,用沉寂数千年的眼眸回视他,丝毫不惧!
“你们故意的?”
符阙眉心一皱,漠然问道。
齐迹:“哎!你可别乱说话,你也没问我们呀?”
符阙冷哼一声,脸上重新带上刚才的笑容,“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只要不是她亲口所说的,我便不会相信!再者,像她那般女人,可不是区区一个男人就能将她拴住的!说不定哪天她回心转意,就是我的人了!”
此话一出,姜遇眼神微眯,眼中浮现一股冰冷之色。
谁敢染指白炁,他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