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权主这是承认,当日是你打断我与那黑墟之主的谈话,更是你动的手脚,让我进不去墟界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望海涵,此事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权主有些哭笑不得,他堂堂一个万魂惧怕的权界之首,竟被一个“凡人”追寻问责!
“受谁之托,又忠于何事?”
白炁一下抓住重点,赶忙追问。
权主笑了笑,没有回她。
既然她已经取得转息木根,想必距离那所谓的真相,也只有一步之遥!
他独身走到冥水边,屈下身来,触碰那些渗着煞气的冥水。
“你何不过来感受一下,看看这水,与外界的有何不同?”
白炁看着又在避之不谈的某人,表示不想搭理。
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存在,竟也会耍无赖!
“倘若这水,能让你想明白一些答案,解开你心中的谜团呢?”
看她没有行动,权主继续添把火!
白炁一咬牙,她倒要看看,这冥水有什么不同,这人又在耍什么手段!
白炁缓缓伸出手,学着他的样子,撩起一些河水。
就在冥水覆盖她手掌的一瞬,她如触电一般,猛的后退几步!
“怎么了,你还好吧?”符阙在一旁赶紧扶住她。
白炁的心狠狠跳动一下,这种感觉……
怎么会?
怎么会呢!
这种感觉,她可太过熟悉了。
束缚了自己几千年,虽然少了一丝噬心之痛,可这分明就是自己噬魂之症发作时,那种灵魂所受的摧残之力!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白炁有些慌神,声音都带有几分急切,甚至是愤怒!
权主弹了弹沾染的冥河水,缓缓起身,瞧着这瞬间慌了心神的女人。
“这不是我做的手脚,我对你的事,知道的也不多,更何况……有些事,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的。”
“寻找答案?”
白炁直接怒斥,“倘若不是你出手阻拦,我早就知道一切了,何须要到今日?”
分明是他阻挠了自己,如今又来同自己说,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可笑,
可恨!
权主叹了口气,却又无法直接言明,“我只想告诉你,那个黑墟之灵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的话——你不能相信!况且,你想要的答案,不该是在那里获取。”
权主复杂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对她遭遇的同情。
“我只想问巫女大人一句,倘若有一天,你得知一切因果,天下生灵摆在你的面前,你会选择它们吗?”
白炁心中很是烦躁,眼里也尽是不解。
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所追寻几千年的答案,又同这万物生灵有何关联?
真是疯了!
她只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想要弄清楚困扰自己千百年的事,想要一直陪在姜遇身边,仅此而已。
可偏偏,为什么非要如此折磨自己?
“我不知你所言何意,总之,我一定要查清一切,解开我身体上发生的一切谜团。你是可以阻挡我一时,但你无法永远都拦住我!”
白炁背过身去,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
即便这人身份再高贵,地位再尊崇,关自己何事?
白炁:“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没有发生过的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能给你一个确切回答?”
权主也知道,自己此番做法,虽有违背那人几千年前的交代。
可他快到大限之时了,总不能为了他们二人,将枉顾天地间生灵!
而且,此时的白炁就如同一个蓄满水的湖泊,再任其一直堵塞下去,总会有决堤的一刻!
所以,此时的她,需要的是疏通,而不再是隐瞒。
只有这样,或许才能唤醒她内心深处的柔软与慈悲。
这秩序才不会坍塌!
权主看着那消失在黑暗尽头的冥河,“白炁,你可知这冥河水连接着何处?”
白炁偏头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它连通墟界!曾经它清澈无比,洗涤墟界中无数为非作歹的恶灵煞气,净化邪魂!是守护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
权主看着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