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事,我想,以苦厄大师的为人,定也不会觉得不妥,回想起来,以我一路上的所行所见,的确与静守师傅所说相差无几,各国边关处玄者怨声载道,并非都是因为虚秽,而国境以内,则是与边关完全不同的一幅景象,若不是与静守师傅同行,我也无缘得见,那里称得上是世外桃源,仿佛与外隔绝,不受其扰,而那些边关外,常年在死与生之间挣扎的人们,估计决然想不到,在如今虚秽肆虐之下,世上竟还有那样的一片乐土。”
陆羽此言让静守神情一滞,脚步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看了他的一眼,随后露出笑意地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不过以我等绵薄之力,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那也总比离心离德,丧尽天良来得好。”
“今日能与玄真施主相谈,当真是幸事,话说回来,刚才所见那些饱受虚秽侵害之人的状态还算是好的,一看便是经师祖或寺内长辈们以秘力压制过,不过如今也仅能做到这样了……”
静守和尚再次将话题放在了这些身边之人上,难掩眉宇间的忧色。
见此,陆羽安慰着说道:
“这里的玄者,许多人都能展颜欢笑,已是难得,另外……听静守师傅的意思,现在寺中许多人都掌握着能克制虚秽的秘力?”
“阿弥陀佛,这也是多亏了有玄真施主这样的奇才,与师祖共研,才能有今日之成果,虽距离彻底消灭虚秽还差了许多,但已然是足以震古烁今的成果,虚秽诞生至今,还未曾有过能够克制此物的力量,若非师祖严令寺中守密,此事传到外界定会引起巨大的震动。”
说话间,静守再次撑起一层无形屏障,包裹住二人,隔绝一切。
听到此处,陆羽在内心琢磨,对方所说的秘力听起来与帝心元极为相似,能够克制虚秽,却做不到杀死此物。
一瞬间,他又联想到了封神咒印,其有着能够直接抹除虚秽的力量,但显然并不为这个世界的玄者们所知。
尽管心中疑问多生,但此刻,却是陆羽至今最为接近真相的瞬间,一些问题的答案仿佛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两人就这样走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镇安寺中其他僧人的身影。
“我们不会与苦厄大师错过了吧?”
“不会的,玄真施主,你看,从刚才便有不少玄者在与我们同向,带着喜色,匆匆赶路,想来便是前往师祖和众僧所在之处,想来我们已经和师祖距离很近了。”
果如静守和尚所说,不一会儿,在陆羽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位老僧,他的身影被众多民众围堵遮挡,却格外地显眼。
异常高大的个头,仿佛一个小巨人般,远远的便能看到。
其慈眉善目,与陆羽想象中得道高僧的模样相差无几,须眉皆白,长挂而下。
还有数名年长的僧人在其身边,几人的体型相较于那老僧,就仿若孩童一般。
他们也在接待众人,并在尽量控制四周的人群,为中间的老僧腾出些许的空间。
陆羽二人来到近前,发现老僧四周之人大多身藏“隐疾”,如此近的距离,陆羽能从他们身上清晰感受到阴煞的存在。
在神念的感应中,老僧将某种特殊的力量灌入这些人的体内,那种感觉并非玄力。
“与帝心元十分相似,却又少了些什么……”
陆羽双眼微眯,仔细观察着老僧的一举一动,唯有他能洞察那被所谓【秘力】灌体之人的内里,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种力量与帝心元太过相近,让陆羽一直有种特殊的感应。
尽管其不完全等同于帝心元,所能起到的效果也有限,但老僧的手法十分高深巧妙,弥补了二者间的差异。
甚至令最终所能发挥出的作用,比陆羽的帝心元还要更胜一筹!
在老僧的秘力和特殊手段的加持下,陆羽亲眼看到刚还脸现痛苦之色的玄者,转眼间便露出了轻松的神态。
其体内的虚秽虽没有消失,但被死死地压制住,无法再生出任何的异动。
这一幕,令陆羽暗暗吃惊。
“玄真施主,我们还是先等师祖这边结束再说吧。”
对此,陆羽没有异议,与静守和尚默默看着这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陆羽渐渐觉得此刻的老僧更像一位医者,对于这许多受苦受难的玄者,不厌其烦地为他们进行相同的治疗。
“苦厄大师果真是救苦救厄,当真是得道高僧,令人敬仰。”
陆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