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需要他来决定的事并不多,因此,他还能耐着性子坐在这里,不时看一看下面的盟众,让他们或紧张,或激动一下,让众人明白,有他这根定海神针在,金鸳盟谁也不能乱来。
示意三王坐过来,笛飞声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酒,举杯道:“这段时间幸亏有你们,废话我不多说,敬你们。”
三王举杯与笛飞声杯子相碰,饮尽杯中美酒,阎王寻命咂巴了下嘴道:“尊上,你这酒不错,我也不讨什么赏了,就把这酒赏给我吧。”
四象青尊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早年喝过天下美酒,便是那百年陈酿漫山红也比不得此酒,尊上可不能独享。”
笛飞声笑着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拿起酒壶又替他们倒满,“这酒虽然难得,但本座视你们为兄弟,自是愿与你们分享的。喜欢喝那便喝个尽兴好了。”
四人又碰了一次杯,笛飞声这才抬起头,懒懒看着黑凤道:“这些事记好我自会翻看,你也不必一一汇报了。”
“此次追剿血域人,我金鸳盟损失不小,早些年在我初出江湖之时,我曾收服过几名血域杀手,他们的武功确有独到之处。我金鸳盟不排斥血域人,但不能有巫师的人。”
“接下来的事我们就不插手了,让李相夷去头疼吧,不过,角丽谯和单孤刀却是不能放过的,传令下去,打探他们的行踪,不惜一切杀了他们。”
众人齐声应是,笛飞声摆了摆手,让其余人都下去,只留三王一起喝酒,不一会儿,无颜端着些吃食过来,被拉着坐下一起喝酒聊天,倒也算挚友相聚,把酒言欢。
四顾门内,明初心依偎在岑婆身侧,一刻也不肯离开,只哄得岑婆笑声不断,把连日来心里的那一丝阴霾都驱散了。
自从在天幕上看到单孤刀隐藏起来的心思,找到了单孤刀一箱断掉的玩具和那一箱书信,岑婆的心中便觉得很不踏实,总是梦到老头子去世,自己一个人在牌位前哭的场景。
她看出漆木山的心中也不平静,在山中两人相对叹气,这日子越发压抑难熬,直到收到李相夷的信,特别是见到明初心说十分想她,她便想也不想就拉着老头子寻了过来。
果然跟着孩子们在一起才有活力,瞧见他们都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不安才散去,粘人的徒儿让她的心越发踏实,这可是仙子,她都欢快地在一旁逗趣了,那自是无事的。
门人拿着一封信给到明初心,明初心看后直呼好险,本以为单孤刀已成丧家之犬,此生都不敢出现在师父面前了,谁知他竟还想着害自己师父呢。
好在两位老人家早走了两日与他们错开,否则后果真不敢设想。
看来不把这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家伙弄死是不行的了。
信中内容明初心并未瞒着两位老人家,看到他们气得变了脸色,明初心笑着劝道:“师父、师丈,你们别担心,我曾说过,师丈过了年前那一劫,之后便会长命百岁的,看,我说的话很灵验的吧。”
“单孤刀想害你们,你们便完美错开了,接着我与相夷也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在她的劝说下,两位老人家终于缓和了神色。
而被明初心判了死刑的单孤刀,带着红狼几人已在云隐山转了一天了。
他自是熟悉云隐山的阵法的,但他却不知,这阵法已被琵公子做了修改,因此,他用以前的法子是走不通的,只能在里面不停的绕圈子,进不去也出不来,都快把人逼疯了。
白狼看到树上系着的黑色布条,拉过单孤刀对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又绕回来了,下次你再不能带我们出去,我就杀了你。”
单孤刀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嘶哑着声音道:“我既然都带你们到这里了,自然没有愚弄你们的意思,这阵法真的改了,你杀了我也走不出去。”
红狼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不懂阵法,只知道用暴力或可破阵,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计划的暗中行动便不可能了,漆木山两口子可能会跑掉。”
一向不怎么发表意见的毒狼做了决定,“红狼,你破了这阵吧,计划不能顺利执行,我们随机应变好了。不能偷袭,那便直接动手。”
红狼让几人退开,拿出宝剑对着周边树木便是一通乱砍,随着她对周边力量的感知,她察觉到西方一处较弱,于是直接两剑下去,那里的树木倒下,眼前景象一变,阵法被破开。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却并没有人来查看,单孤刀想了下指着远处的山峰道:“可能师…漆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