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也起身道:“此案有三个疑点,一是新郎的身份,他出现得太过突然,也太过巧合了,而且在此时出现了第四枚罗摩天冰,它本应该在四象青尊夫妻手中的,而他二人与琵公子相识,琵公子出身天机山庄,这绝不是巧合解释得通的。”
“二是凶手要么预谋已久,要么就是对屋子十分熟悉之人,他知道床是红玉所制,知道如何分散碎玉让人难以查觉,对屋子不了解的人做不到。可红烛是何晓凤让人做的,预谋可能性很小,所以就是对屋子熟悉的人。”
“第三点就如杨大人所说,凶手去了哪里?看这样子十有八九他是逃出屋子了,但在展云飞眼下逃走实属不易,这一点确实很奇怪。”
大熙帝赞道:“李门主考虑周全,不知对凶手可有猜测?”
李相夷自信道:“说不定是个让诸位意外的人,在下看看尸体是不是新郞便能确定了。”
笛飞声奇道:“你猜是新郞?”
李相夷反问,“你觉得呢?”
笛飞声思索了一下,淡淡一笑,“那便应该是了。”
轩辕箫不满道:“两位怎么还打上哑迷了,说出来让大家参谋一二啊。”
李相夷笑道:“我们二人若是说出来,诸位再看天幕怕是就失去兴趣了。”
大熙帝哈哈大笑,“看来李门主与笛盟主都已心中有数了,那朕便不再追问,倒是诸位爱卿可否要猜上一猜。”
方则仕道:“皇上,现在案子刚发生,所知线索太少,不如让大家再看一看,再说出猜想吧。”
大熙帝本只是当个乐子,也不再追问,刚好天空中传来声音,大家一起继续看了下去。
【果然,刨开床底后找到一具尸体,只是这却是一具女子的尸体,从发髻和打扮来看,应当是天机山庄的侍女。
离儿认出她,说这是娥月,最近才来的。
方多病仔细查看,发现她背上少了块皮肤,目光不由向那人皮看去。
李莲花则道:“她脖子上有道勒痕,颈骨也断了,是致命伤。”
展云飞也上前细看,“这么细的勒痕,也就表示这东西既要坚韧,又能够致人于死地,可是在这屋里乃至天机山庄都没有这种东西啊。”
他见尸体手腕上的银镯很错别,用手拿起不知触碰到什么,却见镯子中突然飞出一条细细的丝线,展云飞侧身躲开,方多病惊呼,“这是凶器!”
李莲花断定这女子是有备而来,凶手是用娥月自己身上的东西杀了她,只怕是她想制人,却反制于人。不过这屋中应仅新娘和新郎二人才对,除非是昨夜有人躲过了展云飞的视线进来。
李莲花还未说完,方多病便道:“新郎根本没有死,是他谋划了这一切,他故意在凶手的背上绣上和自己一样的图案,假装自己被害,然后逃之夭夭。”
李莲花肯定了方多病的说法,并带他查看痕迹。在椅子后方的地面上有水迹,应是喝合卺酒时,新郎未喝而把酒洒在了此处,所以新郎知道酒有问题,却一直没说。
李莲花猜测这酒中的药是娥月所下,娥月带着暗器,潜进新房想对新郎下手,却没想到被新郎反杀。至于娥月是如何进来的,李莲花猜测应是娥月来布置新房时就未曾离开了。
方多病梳理案情道:“娥月事先埋伏在新房里,在酒中下药,才伺机袭击魏清愁,可魏清愁回了房间之后发现了端倪,于是将计就计,假装喝了酒准备就寝,再伺机反杀娥月。”
李莲花来到掉落在地上的铜镜前道:“我之前就在想,若是打斗间撞倒这个梳妆台,不是应该梳妆台镜架连着镜子一块儿倒下吗,为何前两者都能稳稳当当的,唯独这个镜子却掉了下来。”
两人推测,这镜子是用来杀娥月的工具。
在新郎扶新娘躺下后,假装拿镜子整理自己,娥月以为这时的新郎已经中了酒中迷药,于是准备下手,但新郎早就察觉了娥月的一举一动,丢出了镜子挡了娥月的暗器,又抓住了丝线的一头缠上了娥月的脖子,将其勒死。
只不过娥月脖子上的勒痕很清晰,一看就是一招致命,证明这个凶手武功绝对不是很差,但展云飞却说新郎武功一般啊。
展云飞解释道:“我曾试过他的武功,此人招式局促,畏手畏脚,内力也甚浅,三两招之内便认输了。”
方多病好奇,“这魏清愁究竟是何人,娥月为什么要杀他,还有他又是如何从展护卫眼皮底下溜走的呢?”
李莲花取下了娥月的头钗问离儿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