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在得知巫师自行赴死之后,也不禁感叹道:“这血域巫师倒是称得上一代枭雄。”
明初心帮着李相夷清理伤口,也是松了口气,“血域人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只剩云隐山那里,我们可能要亲自走一趟了。”
李相夷皱眉,“师父和师娘已不在云隐山,他们还留在那里做什么,还有,这些事情与单孤刀可有关系?”
明初心一边包扎一边道:“红狼是从云隐山赶过来的,一会儿你去审问她,一切自然清楚。”
“你们这次帮了皇上大忙,皇上会有封赏下来,你们可有什么想要的,我去和皇上说。”
李相夷摇了下头,又看了看石水,低声道:“要不求皇上赐个婚?”
明初心轻哼一声,压低声音道:“这事得杨昀春去求,哪有我们主动的,不过,多要些赏赐当嫁妆倒是可以。”
李相夷传音道:“那我们呢,要不我们向皇上求赐婚吧!”
明初心无语,这人也不知在急什么,他们在一起才多久啊,这么快成亲太仓促了吧。
看明初心的样子,李相夷知道又被拒了,神色萎靡下来,无精打采道:“我们可以不用住皇宫了吧,这里不自在,还是尽快出宫吧。”
这个请求倒是可以答应,于是明初心向皇上提出要出宫的事,皇上应充,随后往国师府送了大量赏赐。
杨昀春伤还未全好,便已被轩辕箫和伍大人指使得不见人影,已是几天都不曾出现,不过意外的是,杨尚书和杨夫人竟然主动到国师府拜访,他们要见的不是明初心,却是石水。
杨夫人也是想开了,既然儿子喜欢,石水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是不让须眉的女侠,与儿子也是般配的,她与其横在这里讨人厌烦,倒不如退一步,成全了两人。
杨尚书暗笑,自家夫人见到石水那日的飒爽英姿,便开始念念不忘,说是崇拜也不为过。总说当时是石水挡在了她们这一群妇人面前,比那些缩在桌子底下的男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即便是自己也少不了被埋怨几句。
杨夫人带着欣赏与善意而来,与石水相处得倒是融洽了许多,石水直率不会讨好,都让杨夫人夸成是真性情,值得交心。
果然,第三天,杨尚书请了明初心来做媒,向石水正式提亲,石水自是娇羞应下,李相夷看得是羡慕妒忌恨啊,当晚一直拿幽怨的目光盯着明初心看,明初心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了。
随着冷香阁案、登天坊涂六爷案等一系列案件的侦破,京中不少权贵被抓,大熙帝最终从严惩治了几个重犯,其余人倒是都敲打一番,轻轻放过了。
随后朝堂便也安静下来,不少人庆幸逃过一劫,但这只是表相,大熙帝把这些人都记在了心里,只等科考之后,便会将这批人慢慢换掉。
而就在此时,西孛国师带着使臣团来到了京城,打着为大熙帝祝寿的名义入住在驿馆中。
朝廷上下开始准备大熙帝寿诞事宜,礼部也在准备迎接各国使团,明初心几人却心生警惕,不知西孛国师这位不曾出面的对手,这次又想要做些什么。
西孛国师提出要观看明玄仙子放天幕,早到的另外两个国家使臣也对此很有兴趣,大熙帝决定邀请各国使团共同观赏国师做法,以彰显大熙国威。
明初心无语,不知这与国威有何关系,而且她放天幕坐着就行,但上了祭台,总是要装模做样表演一番,感觉像是猴子被人观赏,实在不舒服,再加上下次天幕的内容关系大熙皇室隐秘,实在不适合有外国使臣在场,于是上书拒绝,大熙帝却十分坚持,誓要在他国使臣面前显摆一番。
九月十一日,皇宫中建立起一座一人高的祭台,上面阵列着众多金银法器,桌案上供奉着一应果品,细看之下才发现不是真的,而是玉石翡翠等雕琢而成,四周禁卫环绕,铠甲鲜明,当真是奢靡至极,庄严至极,也不伦不类至极。
明初心一点儿都不想登上那个高台,那些法器她用还是不用好,还有那些祭品都是假的,可谁见过用假的祭品祭祀的。
皇上想彰显大国底蕴,只是做得有些过了,他想要震慑诸国,怕十几年后大熙灭国之事上演,却不知越是这样,越显得没有底气。
明初心叫过杨尚书,让他派人把祭台上的东西都拿下去,杨尚书惊得呆在当场,连呼不敢,明初心怒道:“杨尚书,我大熙向不行奢靡之风,即使有使臣到来,却也不必如此虚荣,前几次祭台之上是什么样,这次便依旧什么样,你若不允,我便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