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让其余人退下,上了酒水要与方多病喝一杯,父子两人难得有这样说上两句的时候。
“你想要忘川花,是为了救李相夷啊?”
方多病不肯坐下,却仍劝道:“你们曾经是要好的师兄弟,一起习武,一起出入江湖,你何至于为了自己的野心,处处置他于死地呢?”
单孤刀怒了,“野心,这一切本该就属于我的,而你,却称它为野心?当年的李相夷总想着处处压我一筹,而现在连我的亲生儿子也要与他站在一边!”
方多病质问道:“你就为了这些虚妄的东西宁可将四顾门的兄弟逼上绝路,你宁可杀害自己的师父,宁可挑起纷争扰乱一个太平盛世?”
父子两人话不投机,越说声音越大,火气越旺,单孤刀拍案而起,“这太平盛世与我何干,我要的是属于我,我单孤刀的太平盛世,而你是我的亲生骨肉,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开创这雄图霸业,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呀。”
方多病并没受单孤刀言语诱惑,坚定道:“我不认同你的所作所为,更不可能跟你站在一起,但你始终是我的生父,于我有生身之恩。”
方多病拿起桌上的酒杯,“这杯酒,我敬你。”喝完酒后,方多病跪下给单孤刀磕了个头,单孤刀已能预见方多病心思,也不禁红了眼眶。
果然,方多病接着道:“今日磕了这头,便还了你这恩,从此以后,永不相欠。”
“很好!”单孤刀擦掉流下的泪水,冷下声音道:“既然你这样无情,那休怪我没什么忍心不忍心的了。”
说着突然一掌打出,方多病应对不及,被他一掌打落身后的地洞中。
封磬走过来向下看了眼,“主人,这千钧归元阵是你得自漆木山又加以改善的,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活着闯出来。”
单孤刀冷冷道:“都是他自己选的,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一直念着这份情,而他呢,不光站在外人那边,还处处与我作对。若是他走不出这个阵,那便是天意造化,怪不得我了。”
方多病落入地下阵中,只觉石块翻滚,锁链纷飞,罡风阵阵,让他疲于应对,却又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这阵既然有这么精妙的设计,必然有机关控制,我必须尽快找到机关的核心所在,击败幻觉才行。”见地上的石头与进来时无二,他越发肯定这一切都是幻觉。
京城中南山堂外排起了长龙,听说鼎鼎大名的神医在义诊,人们纷纷跑来看诊。
医馆内,李莲花正在悬丝诊脉,伙计过来道:“李神医,尚书大人早已命小人在京城铺天盖地地宣传李神医的医术,这几日李神医着实名动京城,相信很快宫里就会有消息了。”
果然在他话落不久,宫中就有旨意传来,王公公领着李莲花进入了皇宫。
“李神医,再里面便是内宫院了,离那位贵人宫殿不远了。等我们到了,与其它几位大夫一同为贵人会诊。”王公公边带路,边为李莲花讲解接下来的事情。
李莲花奇怪,“敢问王公公,究竟是哪一位贵人身体抱恙啊?”
对此王公公却不多说,只是带着他来到了昭华宫前,与其余几位大夫一同等在门前,说是等西孛国师到来一同会诊。
李莲花问起这西孛国师,边上一大夫介绍道:“西孛国师玄法高深,深受当今太后敬仰,最近好不容易驾临大熙,自是我朝座上宾。能与国师一同为宫中贵人会诊,乃是我等荣幸啊。”】
天幕至此又一次停了下来。
京城方尚书府内,方多病看着天幕握起了拳头。
对于单孤刀这个父亲,不论是以前那短暂的接触,还是如今天幕上所见,他都是不喜的,甚至是厌恶的。
特别在知道他是害自己师父背后的黑手,他甚至以有此父亲为耻。
今日再看天幕上,长大后的自己与他针锋相对,最后断绝生身之恩,被他丢入那无人逃出的大阵,让他对这个亲爹彻底的心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彻底断掉了。
何晓慧看着儿子气呼呼的样子,忙把人拉过来劝道:“娘都说了,你与他再无关系,你亲娘把你给了方家,你以后就是方家的人,你也只有一个爹。你摸着良心想想,你都皮成那样了,你爹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再想着别人可对不起他。”
方小宝突然问道:“娘,我以前不乖,是不是伤了爹的心啊,可我不是真心的,我很喜欢爹的。”
何晓慧笑道:“你总算肯反思自己了,以前仗着自己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