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证
据?”
云羊面色凝重着沉默不答,此时已不是虚张声势就能糊弄过去了。
“看来仍然没有,”林朝青催动着胯下战马往前压去:“抓捕他们……”
话未说完,却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吵闹声打断:“梁猫儿啊,你这是要背我去哪里?烟儿姑娘
还在红幛里等我呢!”
“哥,刘家人好像生气了,咱得赶紧去杀阉党的人呢,不然你酒钱就断了,修行的药材也要
断了!”
“什么!断我酒钱?”
“哥,药更重要啊!”
主刑司与密谍司同时向左看去,却见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正背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跑过
来。
那中年人衣袍敞开,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脑袋歪歪斜斜的靠在年轻人肩膀。此人披头散
发、邋里邋遢,唯独腰间的刀像是常常擦拭,格外精致。
林朝青看见此人时,便勒住了缰绳,一时间所有主刑司的鱼龙卫都停了下来。
皎兔低声道:“是梁狗儿。”
众人无声的看着那一胖一瘦二人,诡异的沉默中,却见梁猫儿背着梁狗儿,骂骂咧咧的走近
了。
当路过十字路口时,胖胖的梁猫儿这才看见路旁阴影里的主刑司与密谍司,顿时吓的大气都
不敢出,身上肥肉也晃了晃。
“哥,哥,快醒醒!我好像看到他们了!”梁猫儿说道。
梁狗儿醉醺醺的睁开双眼:“找到阉党了?”
梁猫儿脑门渗出一层汗来,恨不得将梁狗儿丢下就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哥,他们能听
见……”
梁狗儿目光转向林朝青,当他看到对方整齐的斗笠与蓑衣,顿时欣喜道:“这一水儿的蓑衣
和斗笠,果然是阉党!不过咱们谁也不得罪,回去记得给刘家说,我出过刀了……”
刹那间,梁狗儿趴在梁猫儿背上,随手以中指食指并在一起勾住刀柄,轻轻一拨。
锵的一声,长刀出鞘。
那磅礴的刀光朝林朝青劈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已回到鞘中。
咔嚓一声,林朝青头顶斗笠一分为二掉落地上,显现出他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容。这凌空一刀
妙到毫巅,刀气碎裂斗笠之后便止住,林朝青脸上分毫未伤。
长街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断了思绪。
梁猫儿看了看右边的主刑司,又看了看左边的密谍司:“哥,砍错人了……”
“啊?”梁狗儿眯着眼睛看了看密谍司这边,又向林朝青看去。
林朝青坐在马上岿然不动,冷声道:“梁狗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啊!”
下一秒,梁狗儿从梁猫儿背上跳下,连滚带爬地来到林朝青马前谄笑道:“这不是林指挥使
吗,抱歉抱歉。都怪刘家,我说我要在红衣巷喝酒吧,他们非让我来砍你们!”
林朝青挥出马鞭抽在梁狗儿肩膀上:“今日不为难你,滚开。”
“好好好,这就滚开!”说罢,梁狗儿竟真的滚到了一边去。
林朝青抬头望向对面。
此时,对面街道里的云羊、皎兔与陈迹,早就不见了踪影。
“追,走不远。”
数十骑鱼龙卫策马追去,梁狗儿这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梁猫儿心疼的走过来为他拍拍灰
尘:“哥,何必受他们这鸟气?”
梁狗儿乐呵呵将散乱的头发束拢在头顶发簪处:“猫儿,我刚才机智不,巧妙的化解了一场
危机!”
梁猫儿委屈巴巴的嘀咕道:“一点也不巧妙!”
“走,干完活了,继续喝酒去!”
“我不喝!你都喝多少了,你也不要喝!”
梁狗儿:“我还没喝够……呕!”
……
……
“主刑司的鼻子也太灵了,怎么到哪都能找到我们,”皎兔抱怨道。
云羊单肩扛着陈迹,一边狂奔一边说道:“都说我们是内相鹰犬,我们是鹰,他们是犬,主
刑司的鼻子是出了名的灵,躲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给你揪出来。”
正狂奔着,他又咳出一口血来。
皎兔惊诧道:“你受伤了?我来扛他。”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