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郑重道:“陈迹,你虽读书少,但也该懂的父子纲常的道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么能一直与自己父亲置气啊。”
陈迹平静道:“兄长,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与谁置气,请回吧。”
说罢,他背着包袱,绕过陈问宗,坐上牛车末尾。
陈问宗追上两步,语气重了些:“陈迹,你这么做,将父子纲常置于何处?”
就在此时,白鲤忽然抬头说道:“一口一个纲常伦理,那你们陈府可有一人知道陈迹先前被歹人所伤之事?他被歹人割开胸口,刺穿大腿,却不见你们遣人关心过!”
陈问宗愣住:“郡主?”
他仔细看去,这简陋的车上不仅有郡主,还有世子。
这身份贵重的两人,竟穿着粗布衣服,和自己拿庶弟挤在一驾简陋破旧的牛车车板上。
白鲤盘腿坐在板车上,挺直了腰背,继续说道:“陈迹受伤时,咱们在白衣巷绣楼可是见过的,当日你可问候过他?”
陈问宗彻底沉默。
白鲤不依不饶:“你在意的不过是你口中的纲常伦理,你来医馆劝他,也是因为书院先生们教你们要家和万事兴,经义里教你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仅此而已。”
陈迹拦下白鲤,转头对车夫说道:“走吧,再耽误下去,怕是天黑才能到刘家屯了。”
牛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前行。
陈问宗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陈迹等人坐在露天的破旧牛车上,嬉嬉笑笑,打打闹闹。
这天寒地冻的季节里,他们新奇的模样不像是去干活,更像是春季里鲜花刚刚盛开,要去踏青。
世子调侃的声音远远飘来:“哈哈,你们看见没有,白鲤方才像是一头愤怒的小老虎。啊,你轻点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