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书院里念书有趣多了,很充实。”
陈迹笑道:“郡主,你们这只是一阵子新鲜感而已,若是让你们像哪些力棒一样,肯定是不乐意的。”
说到这里,白鲤忽然的黯然:“我以前总喜欢跟喜饼,喜棠他们打听府外的世界,想看看百姓们怎么生活的。当时只听她们说,便觉得百姓过得很苦,可今日看到力棒大叔们冬日还穿着草鞋,才明白他们的苦不是能想象出来的。”
陈迹沉默片刻后说道:“郡主与世子出身富贵,所以不会懂得讨生活的艰辛,但你们愿意去了解这些,已是不易。”
世子撇撇嘴说道:“应该也叫朝堂上的哀哀诸公来看看他们治下的百姓活成了什么样子!”
陈问宗看着这一幕,忽然在它们身后出声打断道:“朝堂之上哀哀诸公同样心怀社稷,他们日日殚精竭虑制定政令,救百姓于水火。要怪,便只能怪景朝与我宁朝连年征战,导致民不聊生。世子与郡主金枝玉叶本不该混迹乡里蹉跎时光,更不该背后编排朝堂诸公。”
蹲在地上的众人闻声一起回头看向他:“咦,你怎么来了。?”
陈问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诚恳道:“世子,郡主,你们该回去好好读圣贤书,将来造福一方。”
世子蹲在地上,大大咧咧道:“我们正在做军略大事,你这书呆子不懂。”
陈问宗呼吸一滞:“你们在这脏乱的刘家屯里,如何能做出影响军略的大事来。”
世子乐呵呵笑道:“说了你也不懂。”
陈问宗凝声道:“你不说我如何懂?”
世子迟疑道:“主要我也不懂。”
陈问宗喃喃道:“世子您还挺诚实。”
一旁的陈迹瞥了他一眼;“兄长,你若想看便站在一边看,不要扯东扯西的,你也不要看不起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学问的终点是经世致用造福百姓,空谈只会误国。”
陈问宗听到此话,便想动怒,儒家悌道,兄友弟恭,可陈迹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礼法,根本没把他这兄长放在眼中。
可他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终究忍了下来。
他不想像眼前这些人一样,蹲在地上辱没斯文,便站在一旁静静等待,想看看这群人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是……
陈问宗疑惑道:“我方才听你们交谈,此处似乎是陈迹在主事?”
众人相视一眼,不知道这算什么问题。
世子思索片刻,后反问:“不然呢?”
陈问宗怔住了,管家一直说陈迹奴颜屈膝傍上世子,郡主,可现在看来,管家说的根本不对。
白鲤扯了扯世子的胳膊:“哥,别理他,咱不跟他玩。”
陈问宗:……
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两个时辰,或许三个时辰,众人蹲麻了腿,便从屋里搬来木椅子继续等。
直到太阳西沉,陈迹忽然说道:“应该可以了。初凝时间与终凝时间都还算合格。只是不知道够不够坚固。”
世子凑上去查看,却见方才抹在砖石上的泥糊已然凝固,与青砖黏为一体。
他眼睛一亮,看向陈迹:“寻常糯米砂浆要多久凝固?”
陈迹道:“十天。”
世子又问:“若这玩意真能替代糯米砂浆,父亲便不用发愁了。那垩灰与粘土随处可得,许多百姓便不用因为征收糯米饿肚子了。”
陈迹拿着青砖仔细打量着水泥凝固的结构,突然说道:“不要高兴的太早。”
说罢,他伸手用拇指轻轻一戳,那本该结实坚固的水泥,竟如豆腐渣似的被搓掉了。
若拿这水泥去边镇筑城,恐怕还没等景朝来攻,便要垮塌。
届时,世子和白鲤或许没事,陈迹怕是会被砍头。
问题出在哪里呢?
陈迹喜好看科普类知识,所以见识广。
可见识广,通常意味着么一个知识面都只是浅知,无法深究。
说起到来来头头是道,真正做起来,却要走许多弯路。
陈迹叹息道:“现在这样子肯定用不成。”
世子问道:“那怎么办?”
陈迹思索片刻:“这些磨出来的瓷粉要筛的更细一些,郡主,你带着佘登科和猫儿大哥再去屯子里找找,有没有更细的筛网。世子,你一会儿与刘师兄,小和尚再去卖些垩灰来。”
陈迹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漏了极为关键的一步。
陈问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