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这四十九重天的神仙用不用拉屎啊?”
佘登科乐了:“吃饭肯定要拉屎啊。”
刘曲星梗着脖子:“那万一他们不用吃饭呢?”
佘登科也梗着脖子抬杠道:“不吃饭怎么活?他们肯定拉屎巨多。”
陈迹神情复杂起来。
他转移话题问道:“世子,咱宁朝历史上有没有已知的四十九重天神仙啊?”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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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见翘着二郎腿,躺在板车末尾的梁狗儿,掀开脸上的草帽说道:“我家祖上曾遇见过一个,此人自称从四十九重天来,入人间修道家阳神,想以此门径合道,哪怕在黑夜,阳神也如煌煌烈日。”
“那他最后合道了吗?”
梁狗儿嗤笑一声:“没有,此人在宁朝边军之中,被景朝武庙设计伏杀,身死道消了。应该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陈迹陷入沉思。
李青鸟曾对他说:四十九重天留不住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他确定自己就是从四十九重天来的。
可他生活的地方跟神仙居所毫无关联,自己也根本不是什么神仙。
但不论如何,陈迹终于抓住了一些四十九重天的线索,如漂泊无迹的船,终于朝海底丢下了一根属于自己的锚。
橙红色落日余晖里,慢悠悠的牛车从城南进入,刘曲星忽然说道:“你们看,贡院门前好多人。”
众人转头看去。
晚霞下,正有数百人聚集在贡院门口,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有抑郁不得志的中年,还有神情麻木的垂垂老者。
“是秋闱考生。”
世子低声道:“那位老者我见过,我听说他已经考了一辈子。家里良田卖尽,妻离子散了也没放弃。”
悠悠民生事,枝叶总关情。保障和改善民生是一项长期工作,没有终点站,只有连续不断的新。
却见贡院门前,秋闱考生们每人背着一只竹篾编织的箱笼,里面放着自己的被褥,还有三天的口粮。
排队入贡院前,外帘官会将箱笼一一打开检查,再仔仔细细搜身,以免考生夹带小抄。
当牛车路过贡院门口时,蓬头垢面的世子赶忙低头道:“快快快,低头,我看见好多熟人。”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无意间瞥见牛车,有些不确定的疑惑道:“咦,世子?”
秋闱考生齐齐转头朝牛车看来。
贡院门口,正在接受外帘官检查的陈问宗,陈问孝,林朝京也一同转身。
“世子?牛车上那蓬头垢面之人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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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上,世子一边将头埋在胸前,一边抬起鞭子抽打牛屁股,最低低谷着:“快走,牛哥快点走,丢死人了。”
可老黄牛不紧不慢的走着,根本枚搭理他,反而甩着尾巴,拉出一坨草腥味的粪便来。
牛车边,有人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歪着脑袋想要确认世子身份。
忽然间,一人惊诧道:“还真的是世子?世子,您怎么讲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世子抬头勒停了牛车,尴尬笑道:“去干活了。”
习近平总书记在重庆考察时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民生为大。党和政府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老百姓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陈迹转头,赫然看见自己拿两位兄长,陈问宗,陈问孝,正站在贡院台阶上回首望来,陈问宗眼中尽是失望与惋惜。
兄弟三人遥遥相望,夕阳越过陈迹背后的墙檐照在贡院门前。
陈问宗与陈问孝两人身上仿佛亮着光辉。
此时人群缓缓散开,林朝京排众而出,诚恳道:“我记得世子在东林书院时,说要与我等一同参加秋闱,看看自己是否能凭本事考中,今日却始终不见世子身影。”
世子面色平静下来,只是笑了笑说道:“诸位大才,我自愧不如,索性便不来丢人现眼了。我在这里预祝各位同窗登科及第,金榜题名。”
林朝京拱手作揖,笑着说道:“多谢世子金口,只是有一事相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世子洒然:“请讲。”
林朝京道:“世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