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究身上的伤。
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背上靠近腰部的地方有道很浅但长的刀疤。
赵究挑了挑眼角,不服气地说: “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记得一清二楚!”
“哦。”宋尤纪状若无意地移开视线,转移到赵究头顶, “下次注意。”
“不用下次了,就这次吧。”说着赵究拉着宋尤纪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扣子。
隔着衬衫,宋尤纪摸到了赵究的腹肌,忍不住捏了捏,挺软,还有弹性。
赵究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时候,宋尤纪才反应过来,说: “这是会议室,别胡闹。”
“不是你想看的吗?”赵究抬眸看他,语气中满是蛊惑之意。
宋尤纪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喉结,美色当前,寻常人很难把持得住。
但宋尤纪毅然把手抽了回来,说: “大哥自己在公寓,我们得早点回去。”
色。诱失败,赵究脸上有一丝挫败,头顶又传来宋尤纪的声音: “大哥在,不能再让你睡沙发了,你来我房里吧。”
赵究激动地抬头: “那我……”
“打地铺。”
“嘤。”
这是赵究听过最冰冷无情的三个字。
宋旌整晚都被噩梦缠绕,长达四小时的手术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就算是在睡梦中也在不断闪过手术时的种种细节。
昏迷的虞冉,指甲壳大小的黑色炸。弹,负责协助他的两个医生……
宋旌不断去想,终于在半夜时分惊醒,嗓子干的像有一团火在烧,出去找水,结果遇见了同样没睡的宋尤纪。
“大哥?你睡醒了?”看到宋旌一脸疲惫,宋尤纪给他倒了杯温水, “是睡不着吗?”
“一直做噩梦。”宋旌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你怎么也没睡?”
“起来喝水。”宋尤纪晃了晃自己的水杯, “大哥你今天在医院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旌想了想两人今天的对话,叹了口气,说: “我觉得今天和我一起做手术的那两个医生有问题。”
“桑桐和蒙德?”宋尤纪心底一个激灵, “谁有问题?”
“桑桐是你的高中同学吧,我对他有点印象。”
“对。”宋尤纪紧张地看着他。
宋旌说: “我也说不上来,只能说两个人都有问题。桑桐做手术的时候有点畏手畏脚,蒙德则给我一种藏拙的感觉,他们两个人都不缺主刀的实力。”
刚开始让他主刀的时候,宋旌确实犹豫过,小满市医院好歹也是个市级的医院,不可能连个主刀的医生都没有,如果说是害怕有生命危险,但桑桐和蒙德都随他一起进了手术室,就算不是主刀也多少会被爆炸波及。
手术过程中这两人也是尽心尽力,给他提了很多专业意见,宋旌能察觉出两人的能力不低,所以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肯亲自主刀。
“桑桐他是oga,可能和你在一个房间会有些不适应。蒙德医生,我对他不了解,但是听桑桐说,他这个人一直很圆滑,在医院多年也不是喜欢出风头的性格。”宋尤纪把赵究所说的关于nl组织的猜测告诉了大哥,但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件事和桑桐没有关系。
宋旌没有很惊讶,他打了个哈欠,道: “我和我的导师已经对乔和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了,也确实发现腺体改造的手术是可逆的。但现在缺乏实践,我们也没有nl组织的原始资料,所以不敢贸然对乔和进行手术。我这次来,也是听了导师的话,想找到nl组织的数据资料。”
听到大哥也有他自己的计划,宋尤纪心底稍稍放心了些,但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宋旌,这也是他今晚迟迟无法入睡的原因。
“大哥,父亲他……”宋尤纪试探地开口,刚说了几个字便听到了宋旌的鼾声。
体谅大哥的劳累,宋尤纪觉得还是晚些时候再提此事,他把宋旌背回了房间,给他盖好被子后便转身走了。
回到卧房,宋尤纪小心翼翼地挪动,怕踩着地上的赵究,没料刚走了两步便被人抓住了脚踝,重心不稳栽了下去,被赵究牢牢地接进怀中。
赵究闭着眼睛,在他头发上嗅了嗅,说: “虽然知道这是大哥的信息素,但是一想到你身上沾着别人的味道就心烦。”
“你是狗鼻子吗?”宋尤纪无奈道, “你怎么没睡觉?”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就醒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