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要回去了,绵绵把人送到了门口。
洗漱完,做了几张卷子后,绵绵累着瘫在沙发上,连玩手机的力气都没有。正在此时,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敲两下,停两下,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清晰。绵绵犹疑一下,还是凑到了门边。刚到门边,就没听见动静了。
绵绵也不敢打开猫眼,怕看见恐怖故事里写的,对上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安静了几分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敲错了门,发现不对后离开了。
下一刻,却看见一个信封被人从门缝里推了进来,伴随着离开的脚步声。
绵绵不明所以的捡起,打开后又看见了相同的字体——别扭的,左手书写的字迹。
“我说过,不要参与进来,你不听话。乖孩子才讨人喜欢。”不是很有头尾的话,绵绵却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人跟上次在食堂给自己扔纸条的是同一个人。
系统见绵绵手指揪紧纸条,睫毛轻颤,安抚道: 【不怕了,他走了。门是锁好的,他进不来,你现在把门反锁上。】
绵绵听了系统的话,拧紧了门锁。将信封跟上次的纸条收进抽屉里,然后又进厨房拿了刀具,压在旁边枕头下。
开始困的不行还是强撑着,挣大眼睛,不敢入睡,时间久了睡意翻滚,再加上系统说要是有异样会提醒他,于是便放松睡着了,好在一夜无事。
……
周末下午,由于他们快临近毕业,老师私下出钱,包了个包间,让大家在毕业前再聚一聚。同学们趁他喝醉了,偷偷把集齐的钱,塞进了老师口袋。
定的餐馆在宝云区,等结束时,天已经黑了大半。绵绵碰不得酒,全程在喝饮料,旁人则喝的酩酊大嘴,站不住脚互相搀扶着离场。
……
高楼上,女生握紧手机,身子不住往后退,仿佛是在躲避什么让她恐惧的人。紧接着,顶楼铁门走出位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着黑衣,手上还带着手套,缓步逼近。
“我没告诉他,我没和他说呜呜呜……”女生显得有些慌乱,嘴里翻来覆去着讲着这两句话。一只手悄悄把信封往袖子里塞。
“是嘛,怎么证明?”没等女生回答,兀自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说刘明豪会不会很寂寞?他的母亲等了他两年,还以为他儿子在边防保卫国家,每逢谈起他,都是一副骄傲的神色。”
“可惜,临终前也没再见上一面,她怎么也想不到,刘明豪早就从部队回来了,却在路上被一个酒驾的女司机撞死了吧。”
“让我们猜猜,谁是凶手呢?”
此话一出,女生本就敏感的神经到达爆发点,不停的摆手说对不起,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又开始说自己有做补救,一直偷偷赡养着老人,诸如此类。
见男人仍然是那番漫不经心的神色,忍不住尖生道: “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条躲在背后,觊觎别人的狗罢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神色才有所变动,冷笑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
女生被动的后退,惊慌中踩到了地面的管道,脚下打滑,身子后倾,到她膝盖高的护栏根本拦不住人,只听到声穿破力极强的尖叫后,就从顶楼坠落。
手机被抛了出去, “哐当——”一声掉在地面。黑衣男子屈膝捡起手机,手机屏幕忽闪忽闪的,手指滑动还能勉强接受感应。
试探性的解锁,果不其然手机设有密码,男人烦躁的“啧”了声,把手机往天上一抛。手机摔在地面,隐约冒出黑烟。
这才下楼查看女生的情况,等他快步下楼,才发现女生坠落时,被楼层突出的建筑物甩到了另一边。
男人隔着围栏,远远看见女生瘫倒在地面,从头部开始散开一片血迹,部分地面沾上白色不明液体,呈现伏地的姿势。
头发盖住了脸,看不清表情,男人手撑着围栏借力,翻了过去,然后往尸体走近几步,想查看下具体情况。
林君清昏暗的小路上,猝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穿过密集的居民楼,寻着声音找到发声地,刚经历一段拐角,就目睹了黑衣男子的动作。
视线再移到地面死相惨烈的尸体上,来不及多想,追了上去,男子的反应并不像什么“倒霉路人”,即使是抓错,也比放过可疑人员好。
黑衣男子并不留恋此地,重新翻过护栏,林君清紧随其后。本来两人之间相隔不远的距离,可黑衣男子好像对周围地形很熟悉,频繁绕道,林君清渐渐跟不上他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