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君·子,他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液……大人聊天中用的恶毒,讥讽的话语,全被天真的孩童学了过去,绵绵莫名很生气,用了力道推开身边的孩童。
又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将手中的糖果递了出去,男孩看见视线中出现的,像新生的嫩藕,白嫩干净,指节还透着粉意,总之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手,猛然伸手将绵绵的手打开,白皙的手上很快浮现一块红印。
然后把自己身子蜷缩的更紧,等着眼前的漂亮弟弟撕破脸上和善的伪装,等下应该就是气急败坏的踢打吧,小男孩护着头部,如是想到。
可意料中的疼疼却没有落下,绵绵捡起地面的糖果,吹掉表面沾上的灰,内心是大人灵魂的绵绵,并不跟小孩子计较,而是继续温和道: “真的不要吗?很好吃的。”
说完像要证实真的很好吃,当下拆开一颗送进了嘴里,圆润的杏眼弯出弧度。或许是不想如了那些孩童的意,又或许是对面的弟弟,蹲下身跟自己处于同一高度的细微举动,他用破烂的衣袖盖住手掌,怔怔地伸出了手。
绵绵将糖果小心的放在他手心,然后坐在他边上的空地,凑到男孩耳朵边说悄悄话: “这个糖我只给了你了哦。”
……
那天下午,是凯度过的,最轻松的下午,他们约好,第二天还在相同的地方相聚,两人不舍的告别后,凯重新回到那个照不进一点光亮,散发着腐味的屋子。
绕过杂乱的客厅,一个女人以不雅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地面上散落着使用过的娃娃嗝屁套,女人的裙子上还残留些不明液体,散发着难闻,刺鼻的,类似石楠花的气味。
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反射性的干呕一声,拿了床毯子遮住女人的身体,走回自己房间。
房间又破又旧,逼仄的空间里仅能放下一张小床跟些杂物,凯小心的拿出收集的报纸跟捡到别人断裂的炭笔,在空白的地方,郑重地写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在末尾画了个笑脸。
回到格森奶奶家的绵绵,也被接回了家。临睡前还迷糊的想着,要早点起来去找那个小男孩。
再睁眼,又回到了公交上,正好下一站就到了目的地,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