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洗漱完毕衣着整洁的鹤见稚久从二楼挪下来,耷拉着耳朵吃完早饭。
“你昨天晚上睡太晚了吗?”
鹤见稚久咕哝着回答:“和之前福地前辈推荐的一个朋友在聊天,有时差所以没怎么注意。”
“莫斯科和东京的时差是六小时……不知道西伯利亚和横滨差多少,要不是他要赶飞机我还想通宵呢。”
“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鹤见稚久小鸡啄米式点头,“名字超级长!”
全称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因为早早勾搭到了简称,所以可以直接喊费佳√
“以后早点睡觉。”
“知道啦!”
请假陪幼驯染的港口afia准干部陪着许久未见的朋友在港未来逛了一整天,从奶茶店到服装店,从电玩城到游乐场。
夜幕降临的时候,停歇在了街边的快餐店里。
一如既往的喜欢油炸膨化食品。
夜晚的城市不太安全,好巧不巧第一次逛这座城市的鹤见稚久就遇到了开心的一天里最差劲的结尾。
这家快餐店被抢劫了。
当着一个军警队长和一个港口afia准干部的面。
“麻烦。”灰发少年冷眼旁观,手指扣着披风下的扳机,眼里闪过一丝冷厉。
中原中也揉了揉他的头发算作安抚,没有发觉幼驯染异样的干部先生观察了一下情况,在鹤见稚久动身之前开口说道:“你先吃,等我一会儿。”
鹤见稚久扣着扳机的手一松,乖觉地低下眼眸,“哦”了一声。
待中原中也走向那些抢劫犯之后,小少年拿出手机打开了昨天晚上的聊天。
停在按键上的手指顿了顿,敲了几个字之后发送了信息。
鹤见稚久收起手机,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黑白灰一无是处。
但当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时显得有些呆滞的少年眨眼又变得明亮起来,灰白黑组成的世界里多出了一抹夺目的橘色。
像海面上朝阳冉冉升起的颜色。
“中也!”鹤见稚久高声呼唤道。
“怎么了?”尽量不在幼驯染面前表现出自己afia一面的中原中也走近,俯身问道。
鹤见稚久仿佛在欢快地摇摇不存在的尾巴,他抓住垂下的发丝,鲜亮的橘色在灰白的手掌间更加亮眼。
“中也真好看!”
一秒。
两秒。
粉红色从脖子蔓延到耳尖。
“突然说出奇怪的话也不行!”
鹤见稚久的目光却亮起来,他欢呼一般的说道:“中也是害羞了吗?”
“没有。”
“果然是害羞了吧?”
“没有!”
鹤见稚久猛地和中原中也拉近距离,近到银灰色的瞳孔里都晕染出大海的蓝。
鼻尖碰着鼻尖,能感受到呼吸的气息。
“你看,我的眼睛里都是中也的颜色!我都看见了!”鹤见稚久说,“所以果然还是害羞了!”
“鹤!见!稚!久!”
“呜哇!中也恼羞成怒啦!”鹤见稚久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溜烟跑不见了。
“这家伙……算了。”想着鹤见稚久手上也有家里钥匙,中原中也干脆没有深追。
鹤见稚久这人跟兔子似的,想溜的时候根本抓不到人影。
少年冲出快餐店,跑着跑着就停下来了,回头确认幼驯染没有跟着他之后,拐了个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然后几个纵跃翻上墙壁,甩掉了跟踪者。
军装少年奔行在屋顶,速度快得难以抓住痕迹,只觉得是一阵风吹过了,根本看不见人影。
鹤见稚久停在了一栋破旧的房屋前。
鹤见稚久拿出手机比对对面发过来的地址,正是这里没错。
他轻轻敲了敲门算作提示,然后用力推开——门没关。
背着阳光的房屋里,只能看见深邃的黑暗,隐隐约约才能看见室内的线条。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室内一片漆黑。
鹤见稚久突然从腰间拔枪,子弹精准地击飞了袭来的小刀。
‘叮叮’两下,子弹和刀刃撞开,分别撞击到墙上。
他一伸手,从虚无地黑暗里拽住了披风的一角,然后使力拔萝卜带出泥一般拽出一个人来。
“这是特殊的欢迎仪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