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地立起来。
羂索: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
羂索咬牙切齿,但还是忍下屈辱。
他还有机会,让鹤见稚久放松警惕还能得到情报。
小兔崽子可精着呢,绝对不会冒自己假死换人受肉的风险杀了他的,反而会为了不让他跑了随身带着他。
他可以利用这点。
“我只是很疑惑,鹤见。”羂索摆出一份认输的气馁,“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
鹤见稚久明明可以不上羂索的圈套。
两面宿傩虽然强,但羂索手里的手指不多,五根手指的宿傩不可能突破三个特级咒灵的防线强杀鹤见稚久。
只需要鹤见稚久把他找到的手指全部藏起来就好,没必要拿命去赌。
吊儿郎当蹲在地上的灰发年轻人沉默半晌,发出反派角色的灵魂拷问,“羂索先生,你知道你这个问题违背了敬业反派条例的什么行为吗?”
千年反派脑花酱:“?”
“才半场就在敌人面前开香槟庆祝,这和反派死于话多有什么区别。”鹤见稚久痛心疾首,“先生,你是前辈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
已经做过的事情说出来装一下自己有先见之明那是满足虚荣心,但和结果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事情暴露出来,还是暴露给想杀又不敢杀的敌人——
这和自曝有什么区别。
鹤见稚久也想装,但他是个敬业反派,所以他不说,只敢和小伙伴真人偶尔捡不重要的逼逼叨叨一下。
可以等赢了那天他对着孤身一人的自己说。
也挺帅的。
“说不定他脑子不太好使了。”真人在另一边戳戳,异瞳里一直映着诅咒师的模样。
“诶?”在物理上尊师重道的鹤见稚久抱头,“难道是我们把先生的脑花玩、呸,弄坏了?”
“坏了就坏了,反正又不是羂索的本体。”真人荡漾道,看向鹤见稚久的眼睛里藏着觊觎,“无所谓的啦~”
——觊觎?
羂索观察其他三个特级咒灵,真人和漏瑚花御陀艮看鹤见稚久的眼神不一样,这种赤裸裸的觊觎过于直白,羂索不信鹤见稚久看不出来。
“稚久,他在看我诶。”真人凑过去,和鹤见稚久贴贴脑袋,“他在想我们俩的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真人笑嘻嘻地说,“能让我唯稚久马首是瞻的关系。”
“去,说得像你对我很忠心一样。”鹤见稚久推开他,回去和花御贴贴。
并欣喜的得到一朵小红花。
鹤见稚久长大了,不能再像少年时候一样坐在花御肩膀上朝着太阳欢呼,年少轻狂年长之后更加猖狂,已经成长到羂索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他受控于羂索过吗?
那是肯定的,十年前他才十六岁出头,最弱小最固执最脆弱,是羂索看中的第一颗棋。
留在高专、接近星浆体、叛逃——是羂索在引导。
咒杀御三家咒术师、引发天灾咒灵、摧毁薨星宫结界——却是鹤见稚久自己。
这样以最卑微、最微小资质,孤身一人对峙会将迎来的威胁的鹤见稚久太耀眼了。
所以真人眼里是觊觎。
“你看出来了吧?”
“我很喜欢他这个样,羂索。”至恶咒灵把不倒翁拿在手心把玩,低声诉说自己的垂涎。
“他的弱小他的卑微他的不顾一切一往无前——他的整个灵魂都在闪烁光芒,令人痴迷呀羂索。”
“稚久答应过我,如果他输给你他就会把灵魂交给我。”真人笑嘻嘻地说道,“而我会把他自内而外变成一个纯粹的咒灵,一个完全的同类。”
“可惜你太没用了,啧。”
堂堂千年老妖怪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套不住,硬生生被拖赢了,丢人现眼。
“那是还不是因为!……”
羂索话到一半。
不对,不是因为什么必然性。
就只单纯的是鹤见稚久赌赢了而已。
鹤见稚久从头到尾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只不过他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这家伙为了保命拖下水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显得他在每一个赌局上都有后手。
鹤见稚久的每一步都是在走钢丝,如果说他赌自己能够封印两面宿傩是最明显的豪赌,那他和真人的交易就是隐藏的赌局。
策反星浆体、刑场叛逃、人造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