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地想挽留下什么。说不定那个咒灵一开始的目的是直接绑架他心目中的珍宝,直接藏到暗无天日的地方去。
“好了好了,要打就打嘛。虽然我不是很在乎外面死很多人,但是——真的很浪费时间诶。”鹤见稚久抱怨般地拖长尾音,言语之间冷淡至极,他展目看向厅内转角处,语调转变上扬:“还是说,这位也要来一段长篇大论?”
今天大概是真的被当boss刷了。
鹤见稚久想。
“刚才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点破老夫。”两道剑气飞出浓雾直冲鹤见稚久而来,他屹立厅内空地上倒是纹丝不动,看着几乎可以斩断任何事物的气流破开浓雾,从他两侧划过。
爆裂的剑气涨飞鹤见稚久垂在身前两侧的灰发,落下时已经有几缕卷进剑气中被削断成碎丝,纷纷扬扬地飘落。
鹤见稚久转动眼珠,微微抬眸看向发源处。那里传来浑厚低沉的声音,以及刀剑铿锵、利刃出鞘的长鸣。
‘笃笃’,随着脚步声缓缓逼近,无穷无尽地压迫感压在了鹤见稚久肩头。
“还是一如既往地耐不住性子啊,稚久。”长辈的口吻。
借着些许微光,鹤见稚久看见了意料之中的敌人。
只不过在真正看见那身军装的时候鹤见稚久还是愣了一下,当目光转移到来人脸上,才抿去心底泛起的涟漪,扬起笑容和他打招呼:“久闻大名!福地樱痴阁下!”
福地樱痴顿了顿,忽地大笑一声:“你也是,好久见不了还是老样子,看见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鹤见稚久眨巴两下眼睛。
看了看身前的福地樱痴,又看了看身后的羂索。
“现在认识我都不带遮掩了吗?所有人都和自来熟似的。”少年狠狠吐槽,自从有了那么一两个人开头之后,后面的人在他面前就干脆不掩饰他们之间曾经的关系了,他还得捎带手猜猜彼此之间的关系。
“哈哈!”福地樱痴大笑一声,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在乎吗?”
鹤见稚久诚实摇头:“不在乎。”
少年摸摸自己不灵光的小脑瓜,“之前我是觉得意义不大,反正到头来尘归尘土归土,不过最近……有点兴趣。对我做过的事情。”
他说着,看向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似乎明白什么了,感慨一声吐出一口气,略微放松了手里已经出鞘的雨御前,却没打算靠近,只是了然地笑笑:“那个俄罗斯人……果然是他,他很会把握你的心理。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人都不会感兴趣呢。”
“也不用把我说得那么孤僻吧。”鹤见稚久反驳道。
“你不是吗?”
“狂妄到想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又害怕伤害到你在乎的人,为此不惜小心翼翼地把所有人推开,让所有罪孽都担在自己一个人肩上。”福地樱痴说,目光沉沉地看向站立雾中的少年。
鹤见稚久曾经因为他推迟计划整整四年,那四年里他有无数的方法挖走费奥多尔去执行他的计划,但是没有,鹤见稚久纯粹地因为要协助他留了下来。
然后,在决意与世界为敌之后,他毅然决然的推开了中原中也,独留自己一个人缓慢而坚定的前进。
单纯又执着得可笑了。
福地樱痴豪迈地笑起来,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你这样的人,估计只适合活在你创造的乌托邦里。说不定费奥多尔就是这么想的,他既然一直自诩为神,在那次之后大概就把这份期望放在你身上了。”
消灭异能者,消灭罪恶。
然后推崇鹤见稚久,让他成为自己理想中的神明。
如果悄无声息地让费奥多尔接近鹤见稚久,说不定真的会成功呢。
“乌托邦?”
鹤见稚久‘诶’一声,撇撇嘴。
“小孩子都不信啦。生产力和管理能力跟不上,仅靠我一个人,就算我通过那些强大的异能武器拿到绝对的权利又能怎么样?再不过只能成为在恐怖压力下的独裁帝国而已,解决不了混乱,也根治不了腐朽。”
“要做到像神明一样有条不紊地安排世人,听起来就让人害怕。”
在场的几个人微微一怔。
福地樱痴挑眉看去,敏锐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听起来你对成为新世界的神不感兴趣。”
“……”鹤见稚久一时震惊,“我看起来有那么中二吗!”
“有。”
羂索冷笑出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