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心脏。
在认识到鹤见稚久的决绝并亲手杀死过他之后,似乎就对少年那轻狂到极点的作风无法再升起任何不满和怨怼。
鹤见稚久一向如此。
不过,虽然不明着直接说让鹤见稚久直接躲起来,但其他人还是有意识地将少年保护在身后,不让他参与到接下来的战斗里去。
见此,羂索暗道一声麻烦。
不是他没考虑过会对上五条悟几人,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可小觑,自然也在他的算计当中。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五条悟这些人会为了鹤见稚久放弃人类。
外面,正在发生的生灵涂炭之景不仅仅是一句形容词。
它可能是咒灵将孱弱的孩子撕咬成两半,也可能是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碾压成碎肉;燎燃的火光映照天地,血光连千百米高空之上的云层都能映红。
就算今天这场混乱能结束,给这片地区带来的灾难也是空前绝后的人间惨剧。
羂索摆正心态,一边思考怎么在这种情况下逃出生天,等下一次机会再对付一次鹤见稚久。
幸好术式还没到达熔断的地步,否则才真的是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而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他。
那边的福地樱痴烦躁地啧了一声,眼看着重力压迫地板,地面寸寸尽裂,污浊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冷静地避开攻击,目光扫了一眼被护在众人身后的少年。
他需要拿回雨御前。
在这里杀了鹤见稚久的机会恐怕是渺茫了,但如果能甩开追击,然后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提前天人五衰的计划,那还有机会。
——费奥多尔已经不可能再成为天人五衰计划中的一部分。
果戈里是费奥多尔的挚友,也信任不了。西格玛或许可以,但是天际赌场的作用恐怕会因为今天这场混乱下压不少。
只能是布拉姆,吸血鬼带来的混乱依旧可以成为天人五衰计划中的一环。
那么首先,离开这里。
先活着,才有更多可能性。
对峙的两方心里盘旋过无数思虑,在各自做好心理准备的那一刹那,因为有人加入而停滞的战局再一次开战。
…
狭长的楼梯通道上。
太宰治望着遍布暗红污浊的塔身,伸手摸了一下,他碰过的地方污浊瞬间消失,待他松开手之后又迅速布满。
不过也许是上面那位重力使将注意力转移到敌人身上了,遍布晴空树的污浊也在不久后消失。
他把手放回口袋,跟上前面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或者说已经预料到这些的费奥多尔,和他一起走在楼道中,感慨之余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看样子像是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那也不一定。”
费奥多尔却轻轻摇头否认,仰头看一眼还没爬完的楼梯,无奈地叹气,又抿唇朝太宰治笑笑:“说不定只是正常的、按照世人所希望的那样。打败敌人,解决掉一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灾难,然后所有人继续按部就班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你们做你们想做的,而我也继续进行我的谋划。”
“真的吗?”太宰治反问,对费奥多尔的话信不了半句。
费奥多尔更是笑吟吟地反回去一句:“谁知道呢?”
太宰治停下脚步,看了他半晌。
费奥多尔也没有继续前进,站在那里还是笑着的表情,任由他打量。
换层的楼梯拐角间,气氛悄无声息的冷凝下来,一如塔外十二月冷风呼啸。
不比塔顶激烈的战斗,这里只有静谧,以及偶尔的风声。
太宰治插在口袋里的手抖抖外套,迈开步子率先越过费奥多尔,登上楼梯拐角的台阶。
语气重回诙谐幽默,太宰治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却不如刚才那样夹枪带棒的互相试探,反而直接多了,他由衷地对费奥多尔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不要直接杀了你。”
“一个鹤见稚久就很危险,再加上一个你……唉。”
太宰治忧愁地说:“说不定任由世界毁灭还能享段时间清福,比现在勤勤恳恳拆解你的计划轻松多了。”
费奥多尔跟上去,十分从善如流地顺着太宰治的话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太宰治是真的忧愁。他口袋里真的带着枪,反手杀了费奥多尔这个近战体术远不如他的简直手到擒来。
“你死了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