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多尔知道这个东西。
但不是在调查鹤见稚久的时候知道的。
而是他作为死屋之鼠的首领,在记忆恢复之前还是那个「魔人」时知道的。棱镜计划、与其事件解决之后爆发的另一场小型混乱。
青年蜷曲指节,将棱镜握在手心。
锐利的棱角压进肌肤,钝痛划过掌心,费奥多尔却是笑了。
【常人所认为的‘不可能’,都基于没有‘超自然能力’这一论点上。】
【充满无限可能的力量作为扭转世界的核心,世人不切实际的理想是否有成功的可能性?】
他猜对了。
鹤见稚久的迷茫是来自于对能否成功的困惑,无论五条悟中原中也等人给他加诸再多情感羁绊也没用。而他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早以前的事情,早至遥不可及的最初。
并且,少年恐怕早早地就付出了行动,就像海啸吞噬横滨、血祭东京那样,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试过一遍。
所有人都错过了驯化鹤见稚久的机会。
——他的理想驯化了他自己。
再抬头看去,鹤见稚久继续扬起他之前神气得意的笑脸,活力满满地站到空地那里去。他像站在聚光灯下的魔术师,展开双手继续着自己的伟大表演。
“这里,作为前置条件也说说我的过去好了!”他咬重了‘过去’两个字的音节,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鹤见稚久嘴里的过去并非与他们有关的那些记忆,而是切实属于少年执行官鹤见稚久的往事。
费奥多尔垂眸静听。
“我算算嗷。应该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整过一点有趣的尝试。”少年掰掰手指,比划了一个五的数字,“无论是神话中祝圣的圣杯还是伟大奇迹凝造的贤者之石,我都去试了一下。”
鹤见稚久说,他脸上没有什么怀念往昔的神情,反而像是一种叹然:“当时没现在这么瞻前顾后,热血上头的仗着一身武力,自顾自的就去挑战了当时能找到的一切可能性。”
少年说,说着属于他的‘过去’。
“然后输了!”
“被现实的铁拳重锤了一顿!”
鹤见稚久高高兴兴地说道。
“哇你们当时是没看见那个场面,五大常任理事国的超越者全都下场亲自追杀,除此之外各个国家的异能者、超能力者、阴阳师巫师咒术师不计其数——”鹤见稚久跳脱地说,发尾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