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大家世子正脚步沉稳、姿态优雅的缓缓走来。
世子一眼就看中了林文远摊子上的一幅画作,他站在画前,仔细端详了许久。
只见这世子时而凑近,时而远观,眼神专注。
林文远有些惊讶地看着世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世子抬起头,微笑着对林文远说:
“这幅画,本世子甚是喜欢。”
林文远连忙说道:
“承蒙世子厚爱,这画能得世子青睐,是在下的荣幸。”
世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摊子上,从容淡定的说道:
“这锭金子,买下这幅画了。”
林文远大吃一惊,连忙摆手道:
“世子,这太多了,这幅画不值这么多钱。”
世子哈哈一笑,说道:
“无妨,本世子觉得值便值了。”
林文远感激涕零,深深鞠躬道:
“多谢世子。”
世子摆摆手,带着画便转身离去。
林文远望着世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激动不已,他紧紧握着那锭金子,似乎握着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林文远喃喃自语道:
“嫣然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金子,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与苏嫣然分享今日的喜悦。
就在这时,林文远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邮差。
那邮差手中拿着一封信,眉头微皱,正左右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林文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起初并未在意,可当林文远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封信时,却猛地发现那信封上赫然写着“吾儿林氏文远启”几个字。
林文远的心跳瞬间加速,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急促的节奏。
林文远的双脚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步伐迅速而急切,带起一阵微风的冲了过去。
“这是给我的信。”
林文远有些颤抖地说道,伸出的手也在微微抖动着,从邮差手中近乎是抢夺般地接过信。
林文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信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急切,林文远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那模样就像这封信就是他此刻世界的全部。
邮差被林文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往后退了一小步,但看着林文远那激动的样子,邮差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林文远紧紧地握着信,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水浸湿了信封的一角,林文远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拆开这封信看看里面的内容。
当林文远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是父亲所写时,林文远目光便死死地盯着那字迹。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林文远心头,那预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林文远的心脏。
林文远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动作慌乱而急切。
信纸展开的瞬间,林文远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眼中满是错愕。
林文远的泪水不禁哗哗往下流,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林文远的手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像得了帕金森一般,抖动得厉害,连信纸都拿不稳。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林文远喃喃自语着,他的嘴唇颤抖,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痛苦与迷茫,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倒下。
原来林文远爹林之岳在信中让林文远从江南速回京都,为其母亲王氏跪丧,这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在林文远的心上,让林文远痛不欲生。
林文远怎么也想不通,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在一起。
林文远脑海中不断浮现母亲温柔的笑容和健康的身影,想到自己从京都出发江南时,母亲明明都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几月余母亲就病逝了呢。
林文远心中满是悲痛与困惑,如同被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阴霾笼罩。
林文远失魂落魄,眼里空洞无神。
周围喧嚣的人群、嘈杂的声音都渐渐变得模糊,只有林文远一个人,孤独而绝望地站在那里。
无尽的悲伤与痛苦将林文远紧紧包裹,让林文远无法挣脱,他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