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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客户是谁，他几乎从来不饮酒，总是笑眯眯的拒绝还让别人无话可说。说一不二谁的面子都没用，陈总从来不在办公室加班，到了点准时下班回家，宁可在家里干活。偶尔，早晨的时候陈总会迟到。她总结陈总不抽烟不喝酒非常爱惜身体的其中一个原因是，牙疼。没错，陈总每天牙疼！&ldo;陈总，您几乎每天去人民医院看牙，不如换一家医院？&rdo;徐静怡委婉的提议，每天去看牙根本毫无好转，早就想建议陈总换一家医院了。陈总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拿起外套挂在臂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ldo;下午会议的那份材料你还要改改，不懂就去问问闵助理。&rdo;&ldo;是。陈总慢走。&rdo;望着陈总潇洒的身影离去，徐静怡叹口气，陈总的私人时间从来不带她，不像其他几位秘书都知道陈总的家，而她显然还没到那一步。不过秘书要坚守多看少说，坚决维护老板的威严和信息，她倒不好太急躁。人民医院口腔医院。陈总熟门熟路的直奔口腔科三楼，和其他患者一起排队挂号，煞有介事的从包里拿出病号卡和老病历，几块钱挂了一个指定专家号，陈总在门诊外长椅上静静等候叫号。十几个人后，终于叫到陈总的名字。陈总笑眯眯推开三号诊室的门，随手关上。诊室内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同样笑眯眯的看着他：&ldo;年轻人你又来报道了。今天哪颗牙疼？&rdo;陈总一脸正色：&ldo;说不清，反正就是疼。&rdo;在老医生的对面，端坐在电脑前的白衣青年戴着金边眼镜，目光沉沉的盯着屏幕，手指飞快的敲出新页面，徒手拿走陈总手里的病例和医疗卡，啪啪几下麻利的刷卡录入，随后将病历递给老医生，这位是老医生的助理。老医生戴着老花镜翻开病历，笑容别有深意。陈总贴在青年助理身旁坐着，撑着一只手不时冲他笑，很可惜青年助理压根不理他，宁愿低头摆弄手机。半晌，老医生道：&ldo;小苏，你给陈先生做个检查，我老眼昏花实在看不出他是哪儿的毛病，要是再无法确诊，建议你去内科，体检科查查别的地方，一项一项排除总会找到牙疼的根源。&rdo;&ldo;……呵，谢谢唐医生。&rdo;陈总自觉的躺倒床上，牙科器械诡异的罩在他头上，青年助理啪啦拉紧帘子，将灯光打开对准陈总的口腔，戴着手套的冰凉手掌捏住他下巴，低沉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ldo;嘴巴张大，再大点，啊。&rdo;能感觉到刺目的灯光在口腔内部扫射，洁白的牙齿被看光光。嘴巴快速被合上，青年助理说出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周前几乎没有差别的结论：&ldo;你的牙齿很健康，牙龈，口腔，舌头等等一系列口腔问题都不存在。&rdo;青年医生高高坐在单脚椅上，凉凉的抱着双臂注视他。陈总起身，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ldo;苏医生，你看我需要做牙齿美白吗？&rdo;苏医生面无表情：&ldo;牙齿很白，不需要画蛇添足。&rdo;陈总又说：&ldo;那我做个牙齿矫正吧，右边的那颗牙齿尖尖的有点歪，影响形象。&rdo;苏医生泰然自若：&ldo;那是一颗可爱的小虎牙，矫正了可惜。&rdo;陈总莞尔：&ldo;苏医生年纪轻轻没想到这么会说话。就听你的，保持原滋原味最完美，我媳妇常说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爱护牙齿不容疏忽。&rdo;&ldo;呵，看不出来陈先生这么年轻已经娶了媳妇，有孩子了吗？&rdo;青年助理笑问。&ldo;……还没有，我不想生，更不想我媳妇受苦，所以一辈子不打算要孩子。&rdo;青年助理起身：&ldo;陈先生真是难得有情人。&rdo;说着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回到了老医生对面，叫号下一位病人。陈总礼貌的挥手告别：&ldo;谢谢唐医生，我下次再来。&rdo;老医生哈哈一笑：&ldo;哎哟，年轻人千万别来了。&rdo;陈总有对埋首工作的助理挥手：&ldo;小苏助理，下次见。&rdo;&ldo;……&rdo;苏助理手抖敲错了几个字。第二天下午两点，医生们纷纷上班。陈总再一次挂号走进了3号诊室。诊室里老医生不在，估计还没过来，只有青年助理在奋笔直书，看见进来的是他淡定一笑：&ldo;陈先生又是哪颗牙疼？&rdo;陈总一屁股坐在旁边，痛苦的捏着喉咙：&ldo;卡了鱼刺，很小的一根在喉咙管，怎么折腾都没用。中午在公司餐厅吃了红烧鱼块，一点不好吃，和我家做的不能比。苏医生，快帮帮我。&rdo; 苏医生眯起眼，拿起工具探入他嘴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