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菲家乡那里没有这种说法,听得有趣,问纪忆是不是这样?纪忆也茫然摇头,小时候每年在大院里,都是年三十晚上有整个广场的礼花,对年初五一点印象都没有,包括赵小颖妈妈那么喜欢说这些,都没提到过。赵小颖……季暖暖……好像这些过去的记忆,都随着季成阳的归来,被强行揭开了沾满尘土的封条。火车一路上被强制停了几次,两个人到北京站,已经是初六的深夜三点多。初七是报社开工的日子,纪忆估算了一下路程远近,觉得自己马不停蹄赶到学校,估计没睡一会儿就要爬起来,再赶去报社,索性就拖着行李箱,直接回了报社大厦。上次因为加班,她也曾睡过办公室,所以这次轻车熟路,顺便把从酒店带回来的没开封的一次性牙刷牙膏都拿出来,用上了。等她洗漱完,躺在长沙发上,盖上自己的羽绒服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下午时候,季成阳曾经给她发了个短信,问她是否安全到了北京。她没有回。此时在格外安静的休息室里,她忽然觉得内疚了。也许他一直等自己的消息,等到很晚,可现在回是不是又太晚了?她纠结了会儿,还是给他写了很简短的消息,告诉他自己到了。未料,电话铃声就在深夜,这么响起来。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手机,心剧烈跳动起来。无数个问题让她紧张的不行,他要说什么,该不该接,接了说什么?在一闪而过的&ldo;拒接&rdo;念头里,她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接通:&ldo;你好。&rdo;&ldo;西西,是我,季成阳。&rdo;&ldo;我知道,&rdo;她回答,&ldo;我知道这是你的号码。&rdo;季成阳略微沉默。她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话另一端,忐忑等待这短暂沉默后的内容。&ldo;顺利吗?&rdo;他问出了最寻常的问题。纪忆应了声,又怕回答的太简短而让两人更尴尬,只能继续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ldo;就是交通不太方便,很多公路都封了,火车在路上也停了几次,所以才这么晚到北京。&rdo;电话那侧安静着。她也就毫无头绪地继续说下去:&ldo;这次雪灾真的很严重。我去的时候,雪早就都停了,可是还有很厚的冰,很多人加班加点地给高压电缆除冰。在长沙采访的同事说,还有几个电力公司的员工因为除冰,从高空摔下来,抢救无效死亡的……&rdo;这些内容,都能在新闻上看到。可除了这些话,她也找不出能和他谈的话题。此时此刻,就像过去的境况忽然反过来了,小时候是她胆战心惊的拿着电话,追问他是否安全,再听他说一些时事。而现在,是她来告诉他这些话。只不过听起来,没有那么惊心动魄。 &ldo;平安回来就好。&rdo;季成阳终于在她无话可说时,出了声。&ldo;你……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rdo;她问。&ldo;我在等你的回复,&rdo;他说,&ldo;怕你出什么事情。&rdo;纪忆马上找了个借口:&ldo;我一直忘了看手机,到办公室才看到……&rdo;&ldo;你现在在办公室?没有回学校?&rdo;他抓到了重点。&ldo;明天要工作,这个时间回学校就太晚了,所以就来办公室睡一会儿,&rdo;她说着话,目光毫无焦距地落在墙角,好像他就在自己面前,让她不敢直视。&ldo;安全吗,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rdo;&ldo;嗯,这个大厦保安很好,而且报社有专门的休息室,有时候同事熬夜加班,都会在这里补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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