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镯子用在这个时候还是稍微浪费了点。
沈颜出去了一趟,利用自己的光环,从村长夫人的手里得到了一套旧衣,给安琪拉换上了。
安琪拉就把桌子给沈颜了。
沈颜寻思着之后说不定能用上,表示自己先帮着保管,要是用不上,就还给她。
“反正在我手里,它也许只能换来一套衣裙,有用的上的场合你就把它用了吧,这不是什么特别意义的,就是普通黄金。”
沈颜点点头,将手镯收好。
两人这时候打扮起来,和周围的村民区别已经不大了。
可沈颜心中还有一个生杀之外的问题。
开局要杀死自己的那对夫妇,自称是她的娘,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沈颜去探听个明白,那对夫妇终于是缓过劲来了,一瘸一拐的来说家里的闺女犯病跑了。
沈颜那时候正蹲在灶台旁边帮着做事呢,一听到这声音就觉得耳熟,扭头就见到那瘸腿的妇人目瞪口呆指着自己:“你,你们还敢留着她,她是我闺女啊你们没认出来吗?”
沈颜人有一瞬间的懵逼。
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她不解的皱眉:“你是哪位啊,说什么闺女不闺女的,我是山外来采药的,还找村子里的一户人家讨口水喝,人家可以给我作证,您这随便认女儿才是毛病。”
村长媳妇看看妇人义愤填膺开始数落这女儿多不孝,多歹毒,又瞧瞧沈颜镇定的应付一句一句软钉子一样顶回去。
最后化为一句话:“姑娘,你看,我也确实没见过你的面,虽然结了善缘处在一个屋子里,但……最近麻风肆虐,还望姑娘早日归家。”
言下之意,你走吧。
出了这个门,要怎么解决是你们的事。
说着就把沈颜和安琪拉全请出门外。
那两瘸子夫妇紧追不舍,就是要沈颜赔房子,然后自己了断谢罪。
“若真是为人父母,会这么做吗?”安琪拉随口抱怨了一句,却激得沈颜一个哆嗦。
是啊。
她明明已经对沈母没有那么浓厚的情感,也看得出来沈母不过是拿她当敛财的手段,为什么一直以来还对沈母诸多忍让。
就好像被套上了什么模式,强行要求她必须对母亲施以援手。
说难听点,这世道多得是六七十岁了还在靠着自己最后一点余热养活自己的老头老太太。
她母亲不过五十,早期保养的底子也不是白保养的,有钱人家年年体检两三次,沈母身体可谓是壮如牛。
就这样还天天在她眼前装这不行那不行出了社会会被人欺负死。
可她呢。
还不是十八岁就被迫出了社会,还选择了那样一个来钱快的行业。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亦不见人心本恶。
“你怎么了小花姐?”安琪拉见沈颜忽然‘哑炮’了,用肩膀推搡了一下她。
沈颜回过神来。
就在那一刻,她心里某个角落忽然清明了一些。
就像是看起来并不脏的房屋,忽然某个角落被认真清洗了,那一块地方干净得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
我现实中的母亲,将来都无法让我言听计从。
你一个游戏中的瘸子恶毒老妇,在我面前算什么。
沈颜看了看他们的腿:“看来我还是给了你们一只好腿,要不,另外一条腿也不要了吧,这样也省的你们辛苦,跑出来劳累。”
沈颜刚才低眉顺眼发了一会呆,看起来格外温顺。
可抬起脸来,哪里是什么温顺的羔羊,根本就是之前拉弓射箭时的屠户。
只要她愿意,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平等的……羔羊。
有那么一瞬间,连身旁的安琪拉都觉得空气稀薄得难受。
“你,你不是我女儿你是哪里来的山精野怪,滚,滚出我们的村子,滚!”夫妇两谩骂着,一双腿倒是诚实不已,不断的往后退。
之前那股子一往无前的莽撞的劲儿,在此刻消失无影无踪。
沈颜攥攥拳头。
难怪故人总说牵一发动全身。
光是忽然想透了所谓的母子关系,差点让她踏入一种类似顿悟的境界里,甚至开始反思这个游戏不合理的地方。
譬如说自己如果被安排了土着人的闺女身份,那不至于全村都没人认出来吧,特别是村长,古代人口相关信息管理可都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