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使出的都是些下三滥的卑鄙手段,还不至于要六爷上刀山下火海,我能处理。&rdo;&ldo;可你到底不方便出面,流言虽然不能伤人,但却能害人,你若不管不顾,放任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得快些解决才行。&rdo;周六爷是为了顾青竹着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家,并不明白流言猛于虎的意思,纵观历史,有多少能人,是毁在这流言之上的。顾青竹却是依旧坚持:&ldo;道理我都明白。惹什么人,都不要惹小人,身边有个小人在,我的名声就好不到哪里去,今日传这个,明日传那个,我若一一都去与人分辨的话,那岂非要累死,万事还是要从根源找。&rdo;&ldo;你有把握找到根源?&rdo;&ldo;不说十拿九稳,至少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rdo;顾青竹回。周六爷凭着这些日子的相处,终于明白这个小丫头能让那么多少年人相中是为何了,贺绍景虽然卑鄙,但不可否认,他对顾小姐是动了些心思的,还有祁暄,不难看出,祁暄对她更是情根深种,被这两头老虎看中的小姑娘,自然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看她那老神在在的样子,想必心中确实有了对策。中午的时候,红渠就带着张荣过来了,顾青竹吩咐张荣一些要点,张荣便带着人悄悄的潜入到这条街上去,秦氏既然派人恶意散播她的流言,那就势必会有人在街上盯着看效果,张荣的目标就是找这条街上可疑的人,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只有抓到流言根源,才能将之准确击破。祁皇后从宫中回到武安侯府,前些时候就听说世子病了,一晕十多日,醒来之后也不见好,成天睁着眼睛不说话,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武安侯与夫人找了些和尚与道士回府,给世子叫魂儿,可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世子就是不见好。侯夫人云氏终日以泪洗面,皇后娘娘在宫里听说了,哪里还能坐下去,当即请命出宫来。进房之后,看见的就是蜷腿坐在窗台上的世子祁暄,十多日不见,瘦脱了形,手边放着一壶酒,偶尔拿起来喝一口,李茂贞见着皇后,赶忙行礼。祁皇后问李茂贞:&ldo;还没好点儿吗?&rdo;李茂贞摇头,这些日子,他日夜守着世子,可世子突然就像是变成了个没魂儿的木偶人,任谁和他说话,他都像是没听见似的,偶尔躺着发呆,偶尔坐着发呆,总之三魂丢了七魄,神不守舍的。&ldo;你先下去吧,我与他说说话。&rdo;祁皇后对李茂贞吩咐道。这个弟弟与她从小最亲,后来她入宫为妃,弟弟追着她的轿撵后头,一直跑到了宫门口,这份姐弟情谊,她直到今日都不曾忘记过。李茂贞出去后, 祁皇后来到窗台前, 按住了祁暄往嘴里送酒的手,将酒瓶夺了过来,砸在地上, 发出一声巨响。祁暄缓缓转头, 往地上看去, 祁皇后并不说话, 而是就那么盯着他,祁暄盯着地上的碎片看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句:&ldo;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rdo;祁皇后没想到祁暄问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摇头道:&ldo;我不信什么前世今生, 我只信眼前。&rdo;祁暄从窗台跳了出去, 不再理会房里的祁皇后, 迅速从庭院中的一株老树上爬上了屋顶,然后到屋顶上躺下, 看着蔚蓝的天, 脑中不住回忆病中看见的情形, 青竹躺在血泊里的模样, 怎么都挥之不去。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给她造成了伤害, 可始终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把一切都想的太轻描淡写了,可是如今他算是&lso;亲眼&rso;见到了,又怎能将一切都想的那么寻常呢。如果他是青竹, 在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以后,他也不可能继续和自己在一起了。张荣在街上转了两天,都没什么头绪,倒是第三天,在街上遇到了个令顾青竹没想到的人‐‐宋新成,他给张荣提供了一处线索,就是街角卖油郎家的,前些天突然手头有钱了,并且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际遇。宋新成与张荣一起问出了卖油郎的话,他承认前几日有个中年妇人来找过他,让他在街上传播一番关于顾青竹的闲话,卖油郎家的媳妇儿每天给人打油的时候,就说这些,有些闲话就是从认识的人口中传开的,一问谁家谁家,似乎都认识,然后传播性就大了。张荣在仁恩堂里问顾青竹:&ldo;小姐,这事儿只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那个给卖油郎钱的中年妇人,听卖油郎描述的打扮,应该就是顾家的仆婢,小姐,我觉着定是新夫人身边的谁在抹黑你,这事儿咱们可不能就这样算了。&rdo;张荣把卖油郎描述的样子告诉顾青竹以后,顾青竹也更加确信心里的猜测,秦氏如今没有钱,身边能用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按照年龄来看,王嫂子无疑,只需将那卖油郎带到秦氏面前跟秦氏对峙,顺便指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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