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戏漫长得简直磨人,我喘着气蹭着他求欢,他却只怕伤了我,第一次果然给他留下了阴影,我都不怕他怕什么?更何况看他这技巧,分明是瞒着我偷学了不少!结果还是我的忍耐力不如他,嗷呜一声,反扑倒了他,然后再被他扑倒过来……最后我窝在他怀里睡了,他欲抽身离开,我抱着他的腰一紧,舌头有些打结道:“别走,咱生个小小玉好不好……”不料这话差点让他又失控一回,许久之后,他吻了吻我的发心,抱着我的手一紧,轻声道:“你说好,就好。” 近了烦心,远了挂心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我借着晨练的名义,绕着偌大李府跑了一圈,一边猜测刘澈搞什么鬼,一边七拐八拐,拐到丁园去。墨惟那厮比我起得还晚,我还算是晚上运动了一番,他又是赖的哪门子床?“走了个方小侯爷,又来了个刘澈。”我屈起食指叩击桌面,眼睛紧紧盯着他。“你们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老爷我跟你把话挑明了,国事天下事,不关我事,你们要想对付闽越国,自己想法子去,少拿我李府做根据地!那刘澈也不知对我师傅做了什么,竟让他堂而皇之搬了进来,你,给我拎着刘澈和方小侯爷,有多远滚多远,少打扰老爷的安宁日子!”墨惟打了个哈欠,笑嘻嘻拍拍我的脑袋。“小玉儿,你也别这样怒气冲冲的,这东篱做的决定,又岂是你我能轻易动摇得了的?那方小侯爷和刘澈,脚长在他们身上,我这小小七品县令,也管不了那么多啊……”“啊——”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就想过过有美男看有小油鸡吃的安定日子,有那么难吗!“我不管了!我师傅要出了事,我一定先拿你开刀!”朝他一番龇牙咧嘴,我甩袖而去。离开之后才想起昨日送来的两个小贼,又忘记问墨惟怎么处置他们了,着实健忘得紧……我站定了脚步,无语仰头望天,半晌一声长叹……“老爷早。”背后蓦地冒出个声音,吓得我一个哆嗦,往左跳开一步,猛回头看他。“你!”我左右一张望,没看到其他人,最后定睛在神出鬼没的刘澈脸上。“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人一直都在这里。”刘澈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黄符,又指了指那贴了一半黄符的围墙,显示他所言不虚。不出意料的话,此时我们两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师傅面前的呈堂证供。这光天化日之下仍是有不少阴暗角落埋伏着陶二、唐三甚至是乔四的人马,估计刘澈不敢也不能对我做什么。我心下一宽,干咳两声掩饰自己之前的失态,低头拍拍袖子,故作漫不经心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动什么小心眼!”我眼角在他面上打了一转,见他面不改色谈笑若常,便知他也是个少年老成的笑面虎。“老爷你流年不利,”他一边说着,手上一边灵活动了起来,一张黄符在他手中这么三翻两折的,就变出一只纸鹤来了。朱笔数点,刚好落在两翼上,看上去倒是惟妙惟肖。“这只符纸鹤有符咒加持,能保你平安。”他微笑着将那纸鹤递了过来。我很是犹豫了一番——谁知道那上面有没有抹了毒药还是什么恶咒,狐疑地抬眼看他,他倒是一脸真诚地望着我,如此这般清澈明亮的眼神,将我那句拒绝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里。“咳咳……”我藏在袖中的指尖动了动,在手背上挠了几下,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接了过来。“知道了,你……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吧!”说罢落荒而逃。不过是一个神棍,懂什么符咒,都是装的吧!跑到无人处,我低头看着掌心小小的符纸鹤,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感觉怪怪地,就像被敲了记闷钟,嗡嗡直响,震得胸腔发麻。那少年,我对他第一眼印象是称不上什么恶感的,甚至还有种微妙的熟悉与亲切,若不是他可能算计了师傅,我顶多把他当路人甲对待了,但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符纸鹤,我轻轻叹了口气。女人啊,你总是心太软……别人一对你示好,你便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了,不是应该狠狠削他一顿,警告他一番,怎么还接受了他送的符纸鹤?这纸鹤,小时候我也是会折的,但是许多年没有再动过了,那时候在国子监,睡醒了无聊,便撕了四书五经,岂止是纸鹤,我简直能折出一个大千世界。只是现在想来也是太过久远的事了,年纪一大把,再做那种事便显得矫情了,过个三两年,那就是只有我儿子女儿才会做的事了。我手扬起了几次,终究是没有扔出去,随手捏实了,便塞进腰间,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让唐三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异样。这两日陶二不在家,唐三挑大梁,但是府上的防卫问题就忙得他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找我麻烦。我虽然本着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心态去唐园见他,但没见到人,心里仍是失落了一番。唐园的下人是唐三从唐门带来的,见到我,极懂规矩地见了个礼。“三公子出门了吗?”那人回禀道:“三公子没吩咐,应是还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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