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啊?……”
宇同跟着李罢一行人,来到钟塔镇镇中心的广场上,这里赫然矗立着一座几十米高的,古朴四方塔身配半圆顶罩型塔顶,遍体枫红色的钟塔。
此时已然是九月末近十月初的入秋时节,在临近中午的炽热阳光中,夹带着些许带着清凉的秋风,驱散了行走在炽热阳光中路人身上的火热感,更是驱散了内心的烦热。
而高大的钟塔下,还能因太阳光照射而投下巨大的钟塔阴影,也能够为过往路人提供足够的纳凉歇息的空间。
不过话说回来,宇同他们可不是要来这纳凉歇息的。
“我们要到塔顶上去……”俞阿姨先回应宇同道:
“不过宇同,你应该也知道——现如今元洲之上,那些曾是单字名的先辈的后代,也是可以不用‘传承’他们先辈的单字名的。”
“啊对,这个我知道——因为时代变迁、社会发展等一系列外界因素,若这个单字名本身,对现代后人并不能像前人那样的寄托同样的寓意的话,那现代后人大都就不会取单字名了——一方面是认为现代的自己,不是能够像前人一样能真正‘传承并接受’这单字名寓意的人了,索性就不接受单字名了,依然取双字名或者更多字的名字;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前人的单字名敬重——毕竟远古时期,单字名可是【元初者】的名号。”
“是的,所以现在元洲社会上的人,认为自己不适合寄托单字名寓意就不会取单字名了——对先辈流传下来的事物,无法在现代表现出像先辈那时的寓意,那就不会去用了,用的好是一回事,用不好则是可能会对先辈极大不敬,索性用不好也就不用了——只需要铭记于心就行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话虽如此,但是俞阿姨……”宇同又看了看高大的钟塔,站在塔底下朝塔顶看去时,这高度差能让戴帽子的人朝塔顶看去时,直接仰头看得连帽子都要从自己头上滑落下来。
“这跟我们要去的这那么高的钟塔塔顶有什么关系啊?……”
“张阳和王紫的爷爷奶奶那一辈,其实都是这两位单字名先辈的后代”
俞阿姨边说着,边示意宇同看向钟塔的正门右侧,那里竖立着两块大理石碑:
“为纪念钟塔镇建立者——璋、莣先辈而铭刻。”
“元洲元年2002年铭刻。”
“等等!俞阿姨您说张阳和王紫的爷爷奶奶那一辈……是这钟塔镇建立之初的这两位单字名先辈的后代?!”
“正是如此,只不过张阳和王紫的爷爷奶奶,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去世了,而张阳和王紫的父母,则是带分别带他们的孩子离开了钟塔镇,没有在钟塔镇上居住,然后也没有‘传承’自他们爷爷奶奶那一辈流传下的单字名,所以你现在听到的张阳和王紫的名字,其实是他们父母在辉喑西北部居民区中新成的家,为了顺应男方或女方的意愿,所以取成了双字名。”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都没怎么在钟塔镇上见过张阳和王紫呢……不过,张阳和王紫的父母,又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又为什么会离开他们的孩子那么久呢?”
“这便是接下来我们要跟这些孩子们去做的了,首先是张阳父母的工作——自张阳三岁开始学习时,就早已交代并让他早早开始接触的‘工作’了……”
“什么工作?……”宇同刚发问道,却突然看见张阳领着李罢和王紫,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堆类似于安全升降绳,和一堆孩童大小的像是攀岩装备一样的工具。
然后还有和李罢那个曾用来装清洁工具的斜挎布包,他们三人此时没人肩上都挎了一个,里面同样也是装的一些清洁工具。
只不过张阳的包里,还多了一些砂棒、砂纸,和脱脂棉以及去离子水等一些专门的清洁工具。
“古钟清洁兼维护者这个职业工作,宇同你知不知道呢?”
“知道倒是知道,但是……张阳今年才几岁啊?!”
“你不是也早就看出来了吗?……”俞阿姨微微一笑道:“就是跟李罢一样的年龄。”
“可他们这才十岁出头的年龄……就能做这种工作了吗?……”
宇同边难以置信说着,边看着已经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张阳,全身上下都是各种安全锁扣或安全锁链,肘关节和膝关节也都套上了护具,头顶上还带着一个孩童型运动安全帽。
差点没法想象,前一刻还在众人面前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看上去只是个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