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对鲁夫抱持任何希望。
他是她的老公,但是他的人却不是她的,她甚至分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时间,永远只能等候。
她对婚姻的热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逐渐冷却,对他的期望,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中消失。
或许,这个婚姻、这个小孩,都会是她一个人的。
“晓棻……”鲁夫情不自禁的喊了她,她教他好生歉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还有事?”晓棻轻声回问,并不抱着任何期待。
“没……我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鲁夫于事无补的开口,突然很想念在法国时,总是在他胸膛上沉睡的晓棻,总是偎在他身边的晓棻……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真心的笑容了,但是他总是在想……等他有空!只要他一有空,他就会带她去做任何她喜欢的事。
“谢谢。”晓棻小声的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几近失神的挂上了电话。
她苍白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没有焦距,只是茫然地看向远处,呆坐了好久、好久。
她的确没有期待什么,伹为什么还是觉得受了伤……她的眼里凝众着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
以往的生日,她不见得都有朋友陪在身边,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孤单过。
或许,真是心态的不同,有了依赖,就很难独立自主;心里有了牵挂,就很难轻松自在。
在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在她将手交到鲁夫大掌中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她再怎么不肯承认,再怎么欺骗自己,她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何晓棻,除非……她真能铁下心结束这一切。
只是……怎么舍得呢?
她的心都在他身上,如果要这么硬生生的截断,她的心是否也不再完整了呢?
坐在床边,晓棻轻靠着他的枕头,细闻着那淡淡的男人味,思考着离开的可能性。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心中答案的浮现,她收紧笔头,用力到指节泛白。
不,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晓棻知道,她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轻易的从他的身边离开。
要怎么样才能死心呢?
她还不够痛吗?还不够失望吗?
一次又一次,晓棻问着自己,泪水一滴滴流下,沾湿他的枕,却流不进他的心里,得不到他的任何关注与关心,她猜想,她的心会痛到停止跳动的那一天,永远也无法离开他。
晓棻一转眸,看见镜中狼狈的身影,她都快要认不得自己了。
不,她不能这样下去,她必须振作起来……
就从洗个澡开始,她要见到一个焕发的自己,就算是一个人庆祝自己的生日,她也要快快乐乐的过完今天。
鲁夫到机场接妮可,为了表示诚意,在将行李送往饭店之后,便裁着妮可往市区的顶级餐厅用餐。
由于知道妮可到台湾的动机不单纯,鲁夫于是顺水推舟,对她格外殷勤,让妮可的晚餐吃得十分愉快。
“你是个很聪明的男人。”妮可讲着法语,一双媚眼直勾着鲁夫,纤指若有似无的轻触着鲁夫的长指,有着明显的暗示。
“我如果不聪明,你就不会喜欢我了。”鲁夫看了她的纤指一眼,并没有拒绝她的碰触。
在他的认知范围里,只要是与工作相关,他都能忍受合理的牺牲,但仅只如此而已,若再“进一步”,就超越他能忍受的范围了。
纵使工作重要,但他知道他必须尊重婚姻的神圣,必须尊重另一个人的感受,尤其那是晓棻的婚姻,晓棻的感受,他更无法置之不理。
“既然知道我喜欢你,那……”妮可不喜欢拐弯抹角,她喜欢抢走属于别人的东西,她一直享受着那种快感。
“我结婚了。”鲁夫打断她的话,对她耸了耸肩。
“你知道我不介意的。”妮可话中有话,纤指终于覆上他的手,轻轻的握住。
“我知道。”鲁夫当然懂她的肢体语言,笑着点头。
绝不断然拒绝,只是保留模糊地带,这是商场上的原则,绝不把话说死,彼此都有退路。
妮可也不进逼,两人正在角力着,无论是爱情,还是商场上的利益。
“好,我会重新审核你们的合约,再跟我爸爸详细报告,看是否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妮可笑得迷人,很有把握能赢得这一局,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也同样对手中握住的筹码很有自信。
“谢谢你给我们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