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好心的安慰了她一句,没想到这一句话如同钢刀直扎进了她的心里。
孝顺?哪个孝顺的人,祖母尸骨未寒就身披大红?哪个孝顺的人,上午哭灵,下午上花轿?
想起祖母,忍不住两行热泪滚滚涌出,手帕根本擦不过来,宫女也没办法,劝人的话都说了好几车了,怎么也是劝不住。
“公主,路上有盖头遮着,我会跟你到洞房里给你补妆的,你晚上别哭了就行。”
阎婉哭着点点头,她现在总算是不闹了。
很快礼部的人就来了,嫁公主自然要有一大套流程要走,又是拜皇帝又是拜皇妃,还象征性的跟皇帝、皇子们吃了一顿饭,这饭就跟上供差不多,端上来摆摆再端下去,没有人真的吃。
从未时开始折腾,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在黄昏之前公主的彩轿终于缓缓的出了宫门,走在彩轿前面的人一个是齐王李佑,他穿着九章七旒的吉服,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的得意。
另一个便是新郎长孙涣,他穿着崭新的蟒龙袍,脸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阴沉几分,实话实说这蟒龙袍十分的干净,穿起来也是十分的荣耀,偏偏长孙涣就感觉这蟒龙袍像是蛆做的一样,狗屁的荣耀,这分明就是屈辱。
若是只有长孙涣穿着蟒龙袍还能显眼点,他身边就是一身吉服的皇子,比他的蟒龙袍尊贵得多,身后还有一大队的皇子,全都穿着吉服,平时蟒龙袍很尊贵,今天蟒龙袍是垫底的。
花轿一动,唢呐声响起来,一曲“百鸟朝凤”吹的是喜气祥和,欢快至极。乐音阵阵如同乱箭穿心般的令人难过,阎婉忍不住哭出了声。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她祖母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父亲、伯父为什么对她那般冷漠,她羡慕的公主生活过得如同囚禁,她期盼的成亲之日又是脱下丧服换喜服,命运怎地如此作弄?
李佑得意洋洋的骑在马上,听着滴滴哒哒的唢呐,忽然轿内传出嘤嘤哭声,他不由得心头不喜。
这时天又下起了小雨,别的皇子都坐在轿子里,他连个避雨的物件都没有,气得他嘟囔一声:“真他娘的晦气,老子这是送亲还是送殡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