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光芒是耀眼的,那黄澄澄的色彩是令人心动的,正午骄阳下,拨开松软的土,那一丝又细又明亮的金光点燃了每个人的神经细胞,激动的神色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袁天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李淳风的心也在口腔里含着,他干脆也蹲了下来,跟袁天罡一起仔细地扒拉着地面上的土。
仅凭一个小小的罗盘能够丝毫不差地找到自己埋下去的金钱、金针,这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难度之大是超乎想像的。
如果这金光是自己埋下去的证凭,那证明自己的技艺达到了巅峰,袁天罡和李淳风都欣喜又紧张地盯着那一点金光,希望那是自己的骄傲。
有的人对物质生活有追求,希望吃的好、住的好;有的人对权势利益有追求,希望能做大官、有花不完的钱;有的人对情情爱爱有追求,要么希望万花团簇,要么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有的人对上进有追求,希望自己在某一方面能压倒身边所有的人。
袁天罡和李淳风对以上那些都没有追求,他俩是同一类人,都属于是喜欢追求自我挑战的。
压倒别人的欲望,他俩没有,如果非说有的话,可能就是有那么一丢丢想要压倒对方的欲望,他们眼里也就勉强能容得下彼此,其余的人很难入他们的眼。
他们追求的是超越自己、超越时代、超越芸芸众生数千年,和他们同一类的人极少,蜀汉丞相诸葛亮也是这种人,倾毕生之力只想做前人从来没有做成过的事。
他们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具体的哪一个人,而是他们自己定下的一个高度,挑战完成一个高度,就又骄傲几分,一个高度又一个高度地挑战下来,早已经高傲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袁天罡放下小铲子,和李淳风一起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金光向两边拨土,忽然他们俩同时激动地喊了起来。
“是金针!”
“是金钱!”
袁天罡的手向两边一拨,他一眼看到了半枚金钱,而李淳风那边他第一眼看到的只是一根金针。
“哇!”李世民父子四人都是站在他们身后,从上向下俯视,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却原来是一根金针插在了一枚金钱的孔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李承乾一边感叹一边轻轻地摇头。
李治就不摇头,他摇二哥,他双手抓着李泰的肩膀来回的推晃,激动得都不会说话了,就不停地嚷着:“二哥,二哥,二哥”
李泰嫌弃地一甩肩膀,也没有甩掉李治的手,一扭头恰好跟扭头看他们哥俩的李世民四目相对,李泰就无奈地咧嘴一笑。
身后粘了一只树袋熊,这只树袋熊还兴奋得忘乎所以了,李泰能有什么办法?
李世民本想喝斥李治两句,看李泰一脸的傻笑,他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他觉得李治这个行为很是有失体统,但是一想还是算了,人家二哥愿意,咱就别当那个白白得罪人的爹了。
“这足以证明是我先找到这地方的吧?”袁天罡把金钱和金针一起抠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托着,依然还保持金针穿金钱的样子。
李淳风也相信是袁天罡先找到的,本来袁天罡就比他先一步开始找的,他当时也是担心袁天罡迅速地找到这个地方,才在插了金针之后立马派人看守山路。
不过心里承认是心里承认的,嘴上可不能承认,李淳风就说道:“我插金针的时候可没看到金钱,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用金钱套在金针上的?”
李淳风这话说的太过于强词夺理了,先埋的如果是金钱,金针有可能后插进金钱的孔里,先埋的如果是金针,不拨开土找到金针,是没有办法往上套金钱的,袁天罡会无聊到把金钱套到金针上,然后再用土埋上吗?
按李淳风的说法,袁天罡要是为了跟他抢这块地方,而故意用金钱套金针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把金针拔走。
袁天罡并不想就这个谁先埋好凭证的问题跟李淳风扯皮,因为要是讲理的话,谁先谁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看皇帝怎么给他们俩断。
讲理不是个好办法,你说你先、我说我先,像两个孩子抢糖一样,讲情才是个好办法,人在道理面前可以蛮不讲理,争得面红耳赤,人在情面面前反倒宁退不进了,你让我一尺,我让你一丈。
袁天罡看着手心里的金钱和金针,满含苦涩地一笑,抬眼看着李淳风说道:“看在我比你急用的份上,你能退让一步吗?”
“这”李淳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