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间还夹杂着许多垂死的呻吟声,山坳里冷不丁地传来一个世家子弟的尖叫,在这大晴天里令人毛骨耸立。
“谁在里边?”公孙焦紧握住剑柄,突然,她面前垂下一“人”,说是人,可却是惨白着一张面孔,舌头伸出老长,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她吓了一跳,二话不说一剑劈下,那吊死鬼便如破纸片般泫然跌落。
公孙昭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吊死鬼垂下的瞬间,她暗暗咒骂一声:“丑八怪!”随之将吊死鬼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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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完,山涧中突然又冲出几只吊死鬼,翻了眼白,张牙舞爪地朝她们颤颤巍巍而来,将她们逼至山坳处。
“救命!”那弟子嚎叫。
那名其貌不扬的世家弟子受到惊吓,千辛万苦连滚带爬地从山坳里挣脱出来,不料一个眼窝凹陷的吊死鬼在那名弟子后边猛扯着他的脚,那弟子太过慌张,扒着岩壁的手指尖冒出血痕,不经意间扭脸,只见又是几个吊死鬼朝他围上来,那弟子心一横,猛地向上发力,那吊死鬼也死死抓着他的脚踝,两相之下,那弟子一声惨叫,竟被那鬼扯断了脚脖。
剧烈的疼痛让那弟子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眼看便要成为吊死鬼的囊中物,公孙昭一剑刺过去,眼中银茶印结转动,她默念:“邪祟退散,封!”
光华中万千剑将那些吊死鬼刺死。公孙焦看着那弟子的惨状,心中恼怒,对着那一群东西便是一阵横劈竖砍。
吊死鬼战力不高,一时间没敢围过去,只是两眼无神晃晃悠悠地聚集在一起观望她们。
公孙昭趁着空当对公孙焦道:“这名弟子,身上穿的是苍茫雪山呼延氏的族服,他们也来了?”
公孙焦摇摇头。
公孙昭倒是不担心这些吊死鬼。
吊死鬼,是由鬼兽之息附着在人型纸片形成的低级邪灵。鬼兽,以古兽蛊雕为是,状如雕头带角,音似婴儿,食人,蛊雕之息,残忍之邪祟。
她拍了拍腰间镶挂的囊袋,从中取出一筝,就地盘腿而坐,开始奏筝。
公孙焦这边正是手忙脚乱,听着这不堪入耳的筝音,竖眉道:“你在干什么?!”
公孙昭道:“别杀了,这些东西太多了,那弟子伤势太重,时间有限。我弹奏的如何?”
公孙焦翻了个白眼,点评道:“简直是折磨人的耳朵!这就是……”
“污耳……亵物……”公孙昭没好气地接话道。
公孙焦仰脸道:“你知道就好。”
筝声在山谷中回荡,丝丝缕缕音线渐渐连成一起,形成六十四卦阵。
公孙昭起身拔剑,剑尖眺向卦阵中第三卦,口中直道:“上坎下震,水雷屯!煞镇,祟灭!”
那六十四卦阵发出银白色光芒,其第三卦变成黑光,光渡在那群吊死鬼头上,发出惊雷声响,数百道厉电劈射在它们头上,成为一滩黑烟散在山谷中。
公孙昭收了筝。
公孙焦奇怪道:“你自小便不愿学镇邪筝术,如何出门带着镇邪筝?”
公孙昭笑道:“玄界境外多邪祟,这华陵山可不安全,多带点装备,没坏处。”
公孙焦冷哼一声,她道:“筝术镇邪是我族古老镇邪术,小时候你说你不学,没想到偷偷摸摸练起来了。”
公孙昭笑笑:“谁练了?我这是天赋!”
公孙焦给她一记白眼,又指着那重伤的弟子道:“这个人怎么办?”
公孙昭思索道:“这吊死鬼多半是他引来的,西北处有条华陵河,内落水的亡灵与蛊雕之息相结合成水鬼邪祟,这才被人利用,附在纸人上成了吊死鬼。等他醒了问清楚便是。”
公孙焦皱眉,看着那弟子惨不忍睹的断脚,不禁道:“他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能醒过来?”
公孙昭道:“能治。”她蹲下身,望着那弟子脚腕血淋淋的断口,拍了拍灵囊,一张灵符落在她手上,她手持虚空灵符,默念,“化生之术,复!”
虚空灵符化进那名弟子的腿中,一阵灵光贯穿那弟子整个腿部,不消片刻,那断口处竟生出新血肉!
那弟子缓缓睁眼,只觉得自己的腿中像是有一根骨结支撑一般,他微微动了动腿,虚弱而酥麻的感觉从腿上蔓延至大脑。
他挣扎着动了动嘴唇:“我的腿……”
公孙昭温和地问道:“还痛吗?”
那弟子摇摇头。
公孙昭道:“你的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