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愧对于她、他似乎总在辜负所有身边信任他的人,他仰起头,不敢闭眼,怕一不小心泪模糊了那个身影,他就看不见了。
他只好被迫仰头,白光耀眼,天地苍茫,也许他是时候该醒来了。万颉说的对,人要学会将不利的条件转化为有利的条件,这才是该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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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昭拿个根枯树枝在地上扒拉,她看了看日头,无聊道:“这都几时了?还不回来。”
呼延卓叼了根草,躺在草垛上晒太阳,看起来惬意地很,他懒懒道:“或许他正吃大餐呢。”
公孙昭扔下树枝,走过去,也坐到草垛上,她眯着眼晒太阳,她摸了摸胳膊,关外的天气还是比关内的冷了些。
公孙昭自觉头痛,她怔怔地盯着远处那几个化生之人,察觉到不对劲,呼延卓直起上身:“怎么了?”
公孙昭看着他:“檀瘟。”
呼延卓看向那几个人化生之人,他脑袋嗡的一声,只见他们捂着头部,浑身发冷般的蜷缩在一起,口里有血,脸色发青,嘴唇煞白,仿佛身上都结了一层冰霜。
呼延卓赶紧起诀:“护身阵,起!”
公孙昭叹气,也运起阵法:“起!”
两人被护阵围着,走向那几个化生之人。
呼延卓惊道:“这假人怎么也得上疫病了?”
公孙昭道:“他们虽非父母所生,可灵植化形,倒也是有血有肉,与人无异,只不过他们天生体弱,这疫病不是能抗得过的。”
呼延卓道:“那可如何是好,这檀瘟不是说只在万氏登璃阁出现么?”
公孙昭道:“看来万氏子弟所得确是檀瘟,只不过正好赶上有人下了伊兰花毒,因此身体加速死亡,我猜,他们得的檀瘟应该就是秦氏之前所得的疫种加之跂踵兽息所制成的。莫离城多檀香树,山上有一只鸟,形状像猫头鹰,爪子和尾巴像猪,这便是跂踵兽。”
跂踵,代表瘟疫之兽,山海经所讲,这种兽出现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会发生瘟疫。
呼延卓道:“之前秦氏所得檀瘟并无伤亡,只不过查来查去也没找到源头,这上古的檀瘟怎么突然到了玄界,如果是秦氏那次檀瘟,倒还放心了,若是柳温扬仙尊所留下的瘟种被人存心利用,恐怕这次玄界都逃不脱。”
公孙昭道:“事到如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先用法术封住他们经脉,防止病毒蔓延,再用些甘草大黄绛其内火,你把度瘴散拿给我。”
呼延卓连忙从储物袋中拿出药瓶子递给她。
公孙昭接过,她拔开瓶塞,倒了些放入杯中,她伸手:“平旦酒。”
呼延卓又将打开盖塞的酒囊递过去。
公孙昭凑近瓶口闻了闻味道,确认是平旦酒后,这才将酒倒入装着度瘴散的杯中。
她拿起杯盏在手中轻轻摇晃,将药粉与酒水充分融合后,这才扶起那化生之人,呼延卓接过杯子,捏起那人的嘴,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药剂给他喂了下去。
度瘴散,辟山瘴恶气,主用于疠疫。
只见那化生之人脸色稍缓,也不再紧咬牙关,他的身子放松下来。
公孙昭松了口气。
她道:“这度瘴散或许治疗此疫有效,古籍之上记载檀瘟起初发生就是在玄界境外檀香村,并因此得名。檀瘟三次发作,一次是檀香村,书上所记载,檀香村之地,林密风燥,但湿气颇重,且檀香村环境闭塞,百姓不善治理,于是多浆污泥渍,还曾爆发过鼠疫,界境外曾有灵猫兽镇地,鼠疫才消下,后起檀瘟病;二在地界城,秦氏逃到地界城,无奈之下在地城界茅风口定居,那里常年不见日光日,环境脏污,底下时常有污泥臭气飘上;这莫离城地处关外,山多瘴气,苍茫雪山的风沙扫荡之下,全都落入这莫离之地,而开矿过甚,地脉损毁,这三处都有共同之处,便是环境不宜,且地界狭小,多生瘴气,而瘴气生菌,成为病毒,由口鼻、流水相传,就是通过自然环境而感染,有传染—通过接触患者而感染成为传染之病,又有人蓄意挑起事端,以瘟种为引,放出异兽邪祟。”
她继续道:“得疫病之者,大都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所以,由表入里,这度瘴散可解一时之急,虽是如此,但也只起缓解之效。现下找不到办法除跂踵邪祟,必须要先治疗村民的病症,我想,如果加上修仙的命丹,也许可行。”
呼延卓道:“如此还需实验,我去抓个修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