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卓道:“因为这位伊兰姑娘惹出这么多事端,甚至放出了檀瘟,导致你为了救人,内丹破损,我和大哥不得不收了蛇兽,过程可谓艰辛,你说,她平白无端地搞出这么多事,吃亏的还是大家,她不死,谁死?”
公孙昭道:“你还是提醒我了,我们还不知道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呼延卓嚷道:“还能为了什么?坏人做事,理由总是非常变态,要我说,可能是想让田润岛看看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死在他面前的滋味儿吧。”
公孙昭道:“那田润岛的妻子依兰呢?她又是怎么回事?是这个伊兰夺得她的性命么?”
呼延卓道:“这得问田润岛了,都是他的风流债。”
公孙昭点头,她道:“这事确实跟田润岛脱不了关系,我们还是把伊兰送到田氏,由他们解决,顺便听听事情起因经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何?”
呼延卓起身,拍手道:“甚得我心,依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启程吧,这莫离城没甚意思,还是沙山田氏待得舒服,除了名字起得傻气了些,其他待遇真是挑不出毛病。”
这时,公孙昭看向呼延端,似乎是想让他发表下意见。
呼延端正将桌上的散开的一堆蜜饯打包,注意到公孙昭的视线,于是开口道:“你们自去,我还要回去给家主复命,这趟莫离城之行本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前来,如今已经待了不少日子,我需要直接回去,至于其他的事,你们自便,蛇兽已经交给你了,如果再出什么问题,与我无关就是了。”
公孙昭拍了拍装着蛇兽的储兽囊,拱手道:“这次多谢呼延大公子,内丹的事儿也谢谢你,大公子也请放心,这其他的事都跟大公子没关系,这趟莫离城之行,我全当未见过公子。”
呼延端道:“但愿如此。”
呼延端打包好桌上的东西,就推门走了。呼延卓双手环胸道:“你说他何必多此一举,他来莫离城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吧。”
公孙昭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你是他二弟,你都不清楚,人家帮了我,我自然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只要不让我自戳双眼,那我自然乖乖配合,视而不见。”
呼延卓眯了眯眼,道:“说不定到时候我给他把消息捅个满天飞,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公孙昭冷眼道:“你捣乱别带上我,跟我没关系。”
呼延卓笑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公孙昭道:“事情知道得太多容易死得快,我可不想知道人家家里那些事,跟我无关。”
呼延卓懒懒地靠在床边,一副受伤地表情道:“你未免也太冷漠了,我可是你未过门的丈夫!”
公孙昭抓起桌上一个琉璃杯朝他扔过去,呼延卓一笑,伸手接住:“怎么还谋杀未婚夫呢。”
她道:“你就算是万颉未过门的爷爷,生死也跟我无关。”
呼延卓噗嗤笑道:“他爷爷本来也跟你无关。”
这时候,天色渐落,原本清亮的天空逐渐染上一层氤氲之息,半片薄月已经挂在天上,向人们宣告夜晚即将来临。
几个雪白的信鸽划破空中的宁静,其中一只信鸽扇动着翅膀落在两人所在的院子内。
呼延卓起身,他走到院子外,手伸向信鸽的腿部,将纸条取下来。他打开卷成细卷的纸条,看了看,突然笑道:“田掌柜来信了。”
公孙昭走出来,道:“他说了什么?”
呼延卓道:“人不用带回去了,田润岛醒了。”
公孙昭微微皱了下眉,她接过纸条,上边写着几个字:人不必带来,岛儿已醒。
公孙昭不解道:“这伊兰人还活着,田润岛身上的刺生气息怎么除的?再者,就算他醒了,跟带不带回去伊兰,也没有直接关系罢,而且,我们又不是他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呼延卓道:“算了,等先处理了伊兰,再找那老头算账,恐怕那老头是怕了这伊兰了,不敢让自己儿子再见她,至于田润岛身上的刺生气息,好歹他叔叔也是田氏家主,怎么都有办法,之前那田榆是故意将咱们支过来的。”
公孙昭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田榆是故意的?”
呼延卓道:“我大哥在登璃阁的时候,在发现了棋子,这棋子是芜墟山的东西,证明不久前,石氏来过,还在登璃阁住了挺长时间。”
公孙昭道:“这能证明什么?证明石氏跟万氏关系好?”
呼延卓面前的信鸽扇动着翅膀飞走了,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