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萧杏花,我告诉你,别再和我提郭玉,再提我就‐‐&rdo;他沉着脸,红着眼,气息粗重地盯着她。&ldo;我就提,我就提,我不但要天天提,还要天天想,每晚睡不着都要想他‐‐&rdo;萧杏花也是个挑事的,得理不饶人挑事的,凭着心里那股子气,真是哪团火好烧就专挑那团火点。于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完,萧战庭俯首下来,用嘴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巴,于是她灵巧翻动说出呛人言语的小舌头被瞬间堵住,擒住。她不甘,也不服,于是就伸舌头咬咬他,他当然不让她咬,搂着她,按住她的后脑勺,禁锢住她,让她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抱着。原本传出吵闹声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在那蝈蝈阵阵叫声中,偶尔有着一阵阵的闷响,以及小雨滴答时的响动,男人和女人互相拥抱时的紧密声。过了不知道多久,萧杏花没骨头似的趴在男人胸膛上,原本的冲天怒火变成了气鼓鼓,顺便夹杂了许多的心酸和委屈。她小声抽泣着,气鼓鼓地委屈道:&ldo;佩珩就是你的种,就是你的,你竟曾以为是别人的,我知道你未必真疑心我,可是于我而言,便是你有半分疑心我的儿女,我心里都要痛死。萧杏花这辈子生了四个娃儿,都是你x出来的,若你真去赖别人,分明是要气死我……&rdo;&ldo;我知道,知道都是我的种,真的,我开始是有些疑心,后来便再也没有,知道你不可能欺蒙我,也不知道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信你,真的信你。&rdo;&ldo;你以后也不必信了,我都说了,我要去找郭玉,怀上他的种!&rdo;萧战庭一听,恨得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扔到了炕上:&ldo;萧杏花,你疯什么疯,当年我回到家,只看到咱娘的坟头,你和孩子们都不见了,人都说你和郭玉跑了,郭玉娘子也这么说,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当时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骑上马沿着逃荒的路就去找你们!&rdo;他扔得动作粗暴,以至于萧杏花落在锦被上都觉得屁股疼,当下越发气恼了,攥着锦被恨声道:&ldo;那还是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我恨死你了,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别人到底是什么样儿,有毛没毛是粗是细!不行,我得去找个人来试试滋味‐‐&rdo;这话就是更挑火了,萧战庭直接将她按在了那里不能动弹。深秋的槐继山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清辉,在那月下变幻出仙境一般的朦胧意态。一轮弯月高高悬在这石头铸成的东屋上方,让这不大的小院仿佛撒上了淡淡的薄纱。蛐蛐儿依然在屋后糙丛里低低地鸣叫着,月光儿偷偷地从窗棂照进去,却只照见了半截子炕头。炕头上,但见一个男人站在炕边,顶天立地,在响雷之中奋力拼搏。&ldo;我不要你,我要去尝尝别个的滋味,要不然死不瞑目,我这辈子就你一个。&rdo;女人哭哭啼啼的委屈极了,不过还是倔着这么说。然而她的话这么一出,外面的狂风暴雨却是更为猛烈了。女人无可奈何,开始还小声哭着骂几句,后来便渐渐没了声气,只是一径低低地啜,再后来,那风雨之声都变了调。待到一切都风停雨歇了,女人眯着眼儿,舒坦慵懒地趴在炕头,随意用手去捏男人,时不时还掐一下。&ldo;有佩珩那次,就是你临走那次,就在咱家炕头上,你当时喝了酒,怕是不记得了。&rdo;经过了这一场风雨,两个人都心平气和起来了,萧杏花也低低解释当年这件事。&ldo;你这一说,我倒是约莫记起来了。&rdo;头一晚是喝了酒的,到了第二天天亮那会子,好像走出门口,又舍不得,返回来,做了一次。不曾想,竟然是那次,就有了佩珩。&ldo;我这辈子,虽经了许多事,可是到底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不曾被别个男人玷污了去。这话,你可信?&rdo;&ldo;信。&rdo;她说了,他自然是信。&rdo;&ldo;我从来都是你的,给你守着身子,虽说险些嫁给罗六,可是,可是我‐‐‐‐&rdo;其实她早就该和罗六住一起了,可是到底为什么没愿意,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个疙瘩,还是因为总觉得自己想守着这个以为死去的男人,这个说不清的。人有时候最不能看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心。&ldo;好杏花儿,我明白。&rdo;他的声音带了颤:&ldo;我明白你这些年不容易,能给我守着,更不容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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