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随氏终于想起了什么,望着女儿发髻:&ldo;洙蘅,你这是已经嫁为人妇了?&rdo;&ldo;娘,是啊。&rdo;其实萧杏花已经说过刚才自己嫁人的事儿了,可是母亲仿佛转眼就忘记了,她只好又道:&ldo;已经嫁人了,如今夫君中了毒,爹正给他治着。下面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孙子。如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都过来了。女儿叫佩珩,娘你这几天应是见过的。&rdo;随氏恍然:&ldo;就是之前你爹带来的那姑娘,他骗我说那是你,我开始还真信了,后来怎么看怎么不对,不曾想,这其实是我外孙女,怪不得看着那么面善。&rdo;萧杏花想起这一桩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因心里初见了母亲,大喜大悲之中,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已:&ldo;这其中自是有许多误会,才让我们母女迟迟不曾见面。不过好事多磨,如今终究见了。&rdo;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夏九寒自然是有些心中泛愧,他知道若不是自己固执倔强,或许早认了女儿,说起来,这都是自作孽啊,也是活该。这边母女二人既提起了佩珩,随氏自然想见一见,说着间又道:&ldo;还有你那夫君,到底是个怎么样人儿,好歹让娘看看,要不然终归不踏实。&rdo;夏九寒听妻子提起这个,想起萧战庭,当即绷起了脸,微咳了声,他踏入了屋内:&ldo;阿喆,你身子不好,还是让洙蘅陪着你说说话,过几日再见外人吧。&rdo;&ldo;外人?&rdo;随氏听了丈夫的话,一时有些莫名,茫然地望着丈夫:&ldo;那是洙蘅的夫君,也就是我们的女婿,怎么是外人?我们好不容易认了女儿,女儿已经有了夫君儿女,总该要看一看的。&rdo;一时又嘱咐萧杏花道:&ldo;还有你说得佩珩外孙女,以及另外两个外孙,都带过来,娘都要看一看。&rdo;夏九寒听说这个,脸都有些泛黑了。不过他虽说对外人是目无下尘的,可是对自己这妻子,向来是有求必应,从来都是丝毫不愿意违逆她半分,是以她愿意见,他就只能硬着头皮道;&ldo;既如此,我带你过去就是。&rdo;萧杏花见此,自然只能从旁扶着母亲,去萧战庭药浴之处。谁知行到路中,父亲忽然回首,拧眉问道:&ldo;你如今姓萧,叫杏花?&rdo;&ldo;是。&rdo;&ldo;你是我们夏家人,如今夏家族谱上依然记着你一笔,自然该是认祖归宗,改回姓氏。至于你这名字,也太过俗不可耐,还是改回原名洙蘅吧。&rdo;&ldo;是了,你爹说得对,其实杏花这名字也倒好,这北方遍地都是杏树,好养活,我听人说,叫个贱命反而好。只是这姓氏,一定得改过来,这样才好带着你回咱夏家,也好给咱族里人都知道,咱们女儿终于找回来了。&rdo;提起这个,随氏是满心向往的:&ldo;咱们夏家没其他的好,贵在宗族里人多,遍布天下,咱们夏家人可没有受委屈的道理,你以后不必怕,谁再敢欺负你,咱们给你撑腰。&rdo;萧杏花自然是应着。其实如今依萧战庭的地位,谁又敢欺负她呢,一时也不免百感交集,她这辈子,竟是没得那雪中送炭的命,只有锦上添花的福。待快到那温泉处时,恰见佩珩迎面过来。佩珩见娘和这新认的&ldo;外祖父外祖母&rdo;在一起,也是微怔,后来明白了,忙上前见礼。&ldo;这……这就是我外孙女了?&rdo;&ldo;是,娘,她本名叫佩珩的。&rdo;一时又转身,吩咐佩珩道:&ldo;还不叫外祖母?&rdo;佩珩忙跪下,行了大礼。随氏扶起了这外孙女,仔细地打量,不知不觉又落下泪来,颤声道:&ldo;极好,极好……&rdo;她这下子,不但女儿有了,连外孙女都有了。佩珩心里惦记着父亲,趁机道:&ldo;娘,我过来这边找你和外祖父,其实是因我瞧着爹如今流的汗已经不是黑的了,是不是毒已经排得差不多了?&rdo;她这话明着是对自己娘说,但自然是说给夏九寒听。她知道自己这外祖父不好说话,便故意这样说。夏九寒听了,严肃地道:&ldo;排毒哪是一日之功,如今他排出的,只是浮毒而已,还有些沉积在五脏六腑和依附在骨子里的,总是要慢慢设法。&rdo;萧杏花想起萧战庭的痛苦,自然心疼:&ldo;爹,你是神医,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他?还是说必须日日这般痛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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