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公孙瓒麾下没有一个像样的谋士。
与袁绍之战,始终处于劣势。稍有不慎,就有倾覆的危险。
得贾诩相助,或有机会抵挡袁绍大军来犯,最不济也能极大的拖延袁绍攻克幽州的时间,削弱他的兵力,同时为刘协赢得更多的机会。
拿了诏令,又与张郃高览交代了一番,贾诩离开皇宫之前,恭恭敬敬向刘协行参拜大礼。
“陛下,今夜过后,臣或许就要远走幽州,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离去之前,陛下对臣可有交代?”
刘协扶起贾诩,心中很是不舍。
他自然希望袁熙功成,可也知失败的几率同样不小。
握着贾诩的双手,道:“爱卿务必保重,可千万别死在外面。否则这右相之位,只能便宜奉孝了。”
贾诩心中感动,虽然知道这是陛下的一贯作风,之前他不吃这一套,如今却不知不觉沦陷了。
“陛下勿需为臣担忧,奉孝就安心指望着他的左相,别惦记臣这右相了。况且袁熙是成是败,眼下还尚未可知。”
刘协轻轻点头,“爱卿若最终被迫远去幽州,定要好好利用朕的衣带诏。公孙瓒不愿效忠汉室,便寻机架空或找合适之人取代他。此外,公孙瓒麾下有一小将姓赵名云字子龙,爱卿务必好生为朕招揽。”
贾诩叩首:“微臣谨记!”
说罢,起身离开皇宫。
……
袁府,厢房外。
袁绍昏迷后就被匆匆送到了屋内,并有医官前来为他诊治。
沮授、审配、袁尚等人都在厢房外焦急等候。
医官刚一出门,众人立马围上前去。
沮授问道:“主公身体如何?”
医官拱手道:“大将军只是和上次那样怒急攻心而已,一时气血上涌导致昏迷。老夫已用金针为大将军疏通窍穴,只要修养几日,再服几副药就能无恙。”
“不过,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惹大将军发怒,要是这种情况多来几次,老夫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上一次袁绍被气得昏迷还是在听到袁术称帝消息的时候,而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一样,只不过气晕他的人变成了袁熙。
等到医官走后,袁尚愤怒地说道:“二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若实在想要去并州,我让给他便是!怎能如此顶撞父亲!”
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大义凛然,而且还故意说得很大声,似乎生怕厢房里躺着的袁绍听不见一样。
他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沮授审配等人。
不过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心情在意此事,他们关心的只有袁绍的安危。
逢纪沉声说道:“大将军昏迷的消息务必保密,马上通知各守将,实施戒严。”
田丰点头道:“主公昏迷后,许子远第一时间去了东门,吩咐守军加强戒严。”
“如此便好。”逢纪闻言神色微松,忍不住感叹道:“许子远近来的变化实在不小,做事都要比以前稳重许多。”
许攸以前轻浮自傲,所以尽管颇有才略,却依然让众人为之不喜。
眼下有这么大的改变,着实让人感慨。
众人此时也纷纷点头认可逢纪所言。
“诸位……”郭图迟疑了片刻,满脸沉重的向众人问道:“大将军醒来之后,会如何处置二公子?”
一句话,令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今日袁熙忤逆袁绍,有悖孝道,乃是犯了大忌。
日后别说争夺嗣位了,就连之前袁绍允诺的幽州牧都有可能成为泡影。
可到底怎么处置还是得看袁绍如何决定。
可能小惩大诫,也可能重重责罚。
“此乃大将军的家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在这里等主公苏醒,除此之外休要讨论其他话题。”
沮授开口制止了这个话题。
这不是他们能够干涉的事情。
于是众人便不再言语,安心在厢房外等待。
独留郭图和逢纪满脸着急。
远处天际。
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头。
夜幕,即将拉开。
……
夜已至深,万籁俱寂。
邺城南郊,虎字营驻扎之所。
袁熙身着铠甲、腰别利剑,眉宇之间尽是煞气。
他看着前方整齐肃立的五百名虎字营士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