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团见猫儿如此,高兴得又摇起尾巴。猫儿伸手抚摸着小白团的脊背,小家伙舒服地躺在炕上,翻动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将肚子凑到猫儿手下,让其帮着挠痒痒,舒服得差点儿哼哼起来。猫儿收起了小白团不肯吃的药丸,心里明白这必然是毒药,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多了,而这个小白团更是聪明机警。猫儿原本极其虚弱的身子在三颗药丸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也许作为寻常人会觉得一切正常,但猫儿从小天生神力,如今那力气却是再也回不来,稍微攒拳都觉得两条小虫狠狠勒紧自己的血肉,仿佛要断裂筋肉般疼痛着。猫儿的身体刚刚有了些起色,便下了地,抱起小白团,留下银钩送给她的玉佩,悄然离开。猫儿前脚刚走,猎人与粗衣妇人后脚追来,忙把猫儿拉住,粗衣妇人喘息道:“姑娘,你这身子骨可不硬朗,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你寻不到人再把自己弄丢了,到时候若有人来寻找你,可如何是好?”猎人点头道:“是啊,回去吧,你若想找人,明天天一亮我拉着你出来找。”猫儿被两人热情地拉回,粗衣妇人将玉佩还给猫儿,念叨着:“不过就是顺手救了你,可不兴留下这贵重物件儿。我们是粗人,这些东西都用不上,还是你戴着好看。”猫儿望着粗衣妇人,鼻头有些酸楚,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娘和娘娘,不晓得娘娘是否平安脱险?她伸手抱住粗衣妇人,将头依偎进去,若受伤的小兽般寻求着温暖。粗衣妇人如今三十有二,膝下却一直无子,如今见猫儿亲近她,心里翻滚气亲昵之情,回抱着猫儿,心头发疼。猫儿一夜未眠,当天露出一丝曙光是,便出门去寻银钩。她心里明白,虽然银钩有内力护体,但若在冰天雪地中独处数天,怕也难以保全性命。只是,无论怎样,猫儿仍旧相信银钩还活着!猎人牵着老牛,随着猫儿一路去寻,一直未果。猫儿原本青头的眸子布满乌云,遮挡住琥珀色的璀璨,只剩下灰蒙蒙一片。粗衣妇人看着心疼,念叨着:“没准儿让谁救去了,你不要太担心,兴许那人过两天就来寻你了。”猫儿抬起萦绕了一分希望的眸子,认真点头道:“我不等了,我要出山回皇城,兴许他以为我已经出山了,会在府中等我。”说罢,站起身,不再停留,就向外走去。粗衣妇人知道留不住,只能唤来猎人将猫儿送出深山。猫儿坐在牛车上,望着粗布妇人的身影,用力地摆摆小手,沙哑低语道:“谢谢……”粗布妇人眺望这猫儿,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叹息一声进了屋子,心里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娃儿?出山后,猫儿拒绝了猎人的护送。二人在小路上分手,猫儿背着粗衣妇人妇人给的干粮独自上路。空旷寂静的小路上,猫儿惨白着小脸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终于走到了大路上。她气喘吁吁地倚靠在一棵树上,一边休息一边等着过往的马车,想要搭个便车。然而,路上没有马车经过,却有三个无赖似的人沿着小路朝猫儿的方向走来。猫儿此刻胸口隐隐作痛,身子沉重若铅,面色苍白冰冷,一双大眼微微眯着,唇色呈现出病态的淡粉。被病痛折磨的猫儿有种不染纤尘的美丽,仿佛风一吹就会飘散一般。当那三个无赖看见这样弱不禁风的绝色人儿独自倚靠在树下时,只觉得脑中轰然一乱,皆瞪着泛黄污浊的眼睛,有些痴傻地望向猫儿。更有甚者,从那干瘪的嘴角里淌出一股浓稠的口水,顺着脏兮兮的衣服滑下恶心的痕迹。猫儿皱眉,撑起身子,转身走开。三个无赖眼见猫儿要走,忙迅速看了周围一眼,在确定无人时,禁不住美色当前的诱惑,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分别撒腿追去,将猫儿栏了下来。猫儿并非从前不懂男女之事的懵懂娃娃,自然看出了他们不怀好意,不由得恼羞成怒,攥紧拳头,瞬间凶猛大喝道:“滚开!”三个无赖本就是民间小农,长期活在被压迫中,胆子极小,被猫儿如此一吼,当即有些腿软,纷纷向旁边闪去。然后猫儿因为愤怒而捏紧的拳头却被两条虫子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觉得身体冷汗琳琳,身形微微一晃,差点儿倒下。她勉强撑起身子,咬牙抬腿继续向前。猫儿知道,若此刻自己停下,无外乎虎落平阳被犬欺,定然落不了好下场。而三个无赖却见猫儿如此病态,色心不死,贼心又起,相互间交换了几个肮脏的眼神后,拖拉着破旧鞋子急跑两步,又将猫儿拦下,纷纷面露狰狞,仿佛饥饿的口口狗般靠近。猫儿感觉脖子上的小白团毛发乍起,连抓在自己衣领上的锋利爪子都伸了出来。就在那三人逼近时,猫儿突然一拳头打出,虽然与往日不可相比,但亦是精准地落在一人眼上,砸出一声哀号!与此同时,小白团窜出,挠瞎了另一人的眼睛,让血液混合着眼浆悉数流下,那惨痛尖号声震掉了树上的皑皑白雪!剩下的一人见此,吓得腿软,却在猫儿突然力竭倒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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